周山庆满头黑线,但今日这缴纳酒税,说到底,周山庆也不过是个收钱的,这主位坐谁,其实归根结底也没个定数。</p>
只不过在其他人的眼中看来,这主位人选,非周山庆莫属。</p>
杨明丝毫没有在乎周山庆的脸色,脸上露出一丝急躁:“人都到齐了,还扯什么?赶紧开始确定酒税的归属权吧?”</p>
闻言,周山庆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p>
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那可就不能怪我了。</p>
别说现在杨明有两百万两白银,就算是有三百万两,今日的这酒税,都绝无可能落在寻方酒坊的手中。</p>
拿不下酒税,就算再有个五百万两,六百万两,这寻方酒坊也办不下去。</p>
今日之局,在周山庆的眼中看来,就是必死之局。</p>
每每看到杨明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周山庆便顿觉怒火中烧。</p>
“小***,你急什么?”</p>
“怎么说话呢?忘了前两天在寻业宝堂,你是怎么给我跪地求饶的了?怎么这么几天不见,你腰杆就这么硬了?”</p>
杨明挑眉,丝毫不给这周山庆半点的脸面。</p>
周山庆紧咬牙关,额角青筋暴露:“休得猖狂!本官堂堂酒务官,你一庶民,敢对本官这般无礼</p>
?”</p>
“你酒务官怎么了?小爷我就算是不学无术,还是个秀才呢,秀才就不用鸟你,知道吗?”</p>
杨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模样,确确实实是丝毫没有把周山庆放在眼中。</p>
说到底,秀才?不过是童生之上,读书人中的最底层了。</p>
但是也确确实实如同杨明所说,就算只是个秀才,见到你酒务官,也不用给你半点的面子。</p>
毕竟酒务官这种官职,除了管理酒税以外,没有半点的实权。放眼整个朝政之中,这样特殊的官职,除了关键时刻以外,根本都不受他人待见。</p>
若不是收缴酒税,周山庆哪儿能被这南海郡当地的势力这般捧着?</p>
当然,杨明今日前来,也不是为了逞你周山庆的光,没有你周山庆,今日寻方酒坊也不会出任何的麻烦。</p>
“本官懒得跟你这刁民纠缠,倒要看看,今日你如何拿下这酒税!”</p>
周山庆一声喝:“近年酒税,接连翻长,今日起步便是百万两,每次叫价不得少于十万两,凡无法交纳酒税者,名下酒坊,酒庄,均需整顿,待得下次酒税收缴之时重新编排。”</p>
随着周山庆的话音落下,王生良急不可耐道:“一百三十</p>
万两白银!”</p>
一次加价,便是三十万两,杨明脸色之中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慌乱。</p>
“一百四十万两。”</p>
既然你每次最少都要加十万两,那我就陪你慢慢玩。</p>
“一百六十万两!”</p>
“一百七十万两。”</p>
几乎是王生良的话音刚落,杨明便紧随其后开口。</p>
这一场酒税的争夺,相当激烈,这才不过几轮叫价,就已经逼近到了两百万两。</p>
在杜康酒尚且没有问世之前,别说是一百七十万两,就算是将这酒税叫价到一百万两,都是极其稀有的情况。</p>
杨明摸了摸下巴:“怎么不叫了?”</p>
“两百万两!”</p>
王生良一口气将这拍卖的价格喊到了两百万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