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自己认！我们会去和他们道歉的。”</p>

“那你也没必要自己教他们啊！我们才是你儿子不是么？你多花点时间，跟我们建立感情，难道不比花时间在他们身上划算？”</p>

颜琪芮继续叹息：“如果你们没欺负人，别说我亲自教你们，他们过的再凄惨，又关我什么事儿？”</p>

俩孩子要说话，被颜琪芮的手势阻止：“听我说完。”</p>

“也许你们觉得我心冷，也许你们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p>

“但我想说的是，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p>

“这世界上悲惨的人多了去了，我同情也好，怜悯也好，管的过来么？”</p>

“我亲自教他们，理由只有一个。”</p>

“那就是既然做了，面上就要做到最好！”</p>

哲哲听的两眼发亮：“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真的用心去教，对么？”</p>

颜琪芮摇头：“我都教了，凭什么不用心教？”</p>

她继续叹息，觉得把俩娃掰正的道路遥遥无期。</p>

“我教他们，让他们有个立足的根本，实际上也是在为你们的错误进行弥补。”</p>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你们，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恩怨情仇。”</p>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的行为，将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以及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p>

“再说的直白点，你们是我的孩子。无论是收养还是亲戚，你们本该和你们的哥哥姐姐一样，得到我全心全意的教授。”</p>

“但现在机会变成了别人的。”</p>

“为什么呢？自己好好想想吧。”</p>

面对俩孩子，颜琪芮也没有疼着哄着，反而直白的将这里的道理说明白，让他们明白人情世故的同时，也觉得颜琪芮挺尊重他们的。</p>

“我，我还有个疑问。”</p>

不知道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这孩子心里确实惦记着。</p>

反正哲哲纠结了半了这么一句。</p>

“你说。”</p>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p>

“这个……具体内容我真的没法说。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没有什么迫不得已。”</p>

“去做这些事情，是我自愿承担的。没有人逼迫，更没有什么利益，只是出于本心罢了。”</p>

颜琪芮不想给自己的行为画上多么绚丽的色彩，她内心真的如此认为。</p>

为国效忠，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不是么？</p>

她的能力在这个时代更有用，那就去做了，哪有那么高尚？</p>

比起那些守卫边疆的战士，比起那些默默无闻的英雄，她这算个屁啊……</p>

“把我们抛下，你就没一点负罪感么？”</p>

颜琪芮摇摇头：“当然有。但我记得一句话，叫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p>

“我不敢说自己多有用，或者有多麽坚定的信仰。但……国家大义面前，小家真的顾不上了。”</p>

“那……”</p>

俩孩子也是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虽然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但多少已经理解了颜琪芮。</p>

“那什么？有什么就问吧。大概很长一段时间，咱们仨都要一块生活。有事还是说开的好。”</p>

颜琪芮见谦谦吞吞吐吐，干脆主动问道。</p>

“爸和哥哥姐姐怎么办？他们以后也不回来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