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见她面色如常，凉凉地说了句：“出力不讨好，何必呢。”</p>

沈婧一个没忍住，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面具组织是你招来的吧？”</p>

顾衍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低沉很多：“你果然忘记了。”</p>

“不要再拿那些子虚乌有的记忆来蒙我！”</p>

“面具组织的圣女只是摆设，幕后是你。”</p>

这句话像个炸弹一样，把沈婧炸懵了。</p>

她立马否认：“明明是杨慕怡。不，这一世不知道什么原因，换成了沈婷！”</p>

顾衍漠然地看着窗外，“面具组织的初衷的确是为了病弱老幼，杨慕怡是你的副手。”</p>

利益当前，还是无法让人无法拒绝的利益，杨慕怡动摇了而已。</p>

那个女人还想来讨好他，啧，无聊。</p>

看着顾衍皱起的眉和烦躁的表情，让沈婧有点不安，不会是真的吧……</p>

在她看来，弄出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组织，根本就是中二行为。</p>

而且还有圣女！</p>

她光想想就脚趾抠出一座城堡，好幼稚！</p>

“怎么可能。”沈婧拒绝承认，“还有，你别动不动就提起前世。”</p>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是沈婧没错。但是肯定不会和什么面具组织有关，也不可能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读作‘面具组织’，写作’强盗’，怎么会和我有关！”</p>

顾衍敏锐地察觉到沈婧极力否定的话里，也包含把他拒之门外的决心。</p>

他弯下腰，把头埋在沈婧的发间吸了一口，嘲讽道：“你真的确定？”</p>

沈婧愣了愣，她被顾衍的阴沉的气息笼罩着，一时忘记了动作。</p>

良久，她才低声回了句：“故弄玄虚。”</p>

顾然把她拥在怀里，忽然疯狂大笑起来。</p>

沈婧似乎早已习惯他的突然抽风，还是神色恹恹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p>

“在前世，你在死亡之前就告诉过我，这是书中的世界。”顾衍声音很小，“而你是穿书者，也就是说你既是沈婧，但又不是。”</p>

“……”沈婧无语，“然后我作为穿书者，还有一个空间，蠢得被人骗了去？”</p>

顾衍冷哼：“是蠢。”</p>

沈婧难得没有呛声，语气平静地说：“不可能，我对他们的恨不是假的。”</p>

“原来的沈婧在三岁时，出过一次意外。”</p>

“然后变成了我？”</p>

那她究竟是谁？她从哪里来的？</p>

按照他这种不会撒谎的性格，就算一开伪装“正常人”来靠近她，都是破绽百出的。</p>

她其实没有太怀疑那句“穿书者”的真伪，只是有点难以接受。</p>

从知道自己活在一本书里，再到自己居然穿到一本书里。</p>

然后最终的结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一本书的世界？！</p>

神特么的荒唐！！！</p>

顾衍又被她的反应逗笑了，随手把她翘起的呆毛压了下去：“欢迎回来，沈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