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衍出来的时候，沈婧已经收拾好刚才的情绪，重生都秒接受了，何况是穿书。</p>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写评论骂作者的，居然穿成的恶毒女配，而且还是末世文的！</p>

她问他：“除了穿书，还有什么？”</p>

“没有了。”</p>

“真的？”沈婧狐疑地看着顾衍。</p>

顾衍这个人不讲道理，是个死洁癖，而且动不动就阴阳怪气。</p>

但他似乎不会对她撒谎？</p>

“那我前世没有异能，是因为穿书？”</p>

“大概吧，元素异能或者是普通的异能，它们都会消耗精神力。”</p>

顾衍敏锐地察觉到沈婧变好的心情，继续说：“两者是主导和从属的关系。”</p>

沈婧就差翘起尾巴了，如果她有的话。</p>

“所以我的异能比他们强？”</p>

“你关心的重点是这个？”顾衍笑了，“嗯，到了SSS级能杀死我。”</p>

“确定？”那她岂不是没有对手了？</p>

顾衍看着她的表情，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的意思。</p>

他掀唇冷笑了声，“你想打败我？”</p>

沈婧没好气地嗯了声，声音拖得老长，以此来表达了自己的决心。</p>

顾衍伸出手，把她用力地扯到自己的身前，沙哑地低声哄道：“那就杀了我。”</p>

沈婧和他对视，她发现他是认真的。</p>

这个人又发什么神经病啊。</p>

居然……居然真让自己杀了他？</p>

沈婧想要推开他，“你果然有什么毛病？”</p>

顾衍任由她把自己推开，他把手搁到木地板上，眉眼间都是纵容。</p>

他瞧着气愤的沈婧，“你在生气？”</p>

“废话！”</p>

“但在你的记忆中，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吧？”</p>

“哦，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沈婧向他比了个中指，算是给他点了赞。</p>

顾衍低声笑了，慢慢越笑越肆意，直接疯狂地大笑了起来。</p>

沈婧不知道还点到了他的笑穴。</p>

她盘腿坐在他的旁边，“我重生醒来，做的梦就是关于你怎么囚禁与戏弄我的。没想到你这一世，还真在客厅造了纯金鸟笼！”</p>

“喜欢吗？”</p>

他有生之年都是用金属享受切割杀人的感觉，还没试过用这个异能取悦别人。</p>

沈婧不给面子地说：“丑爆了，土豪金。”</p>

顾衍：“是吗？”</p>

果然杀人比取悦人容易多了。</p>

才说完，他手中的变异藤就冒了出来，但是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p>

只看他的指尖只是轻轻点了鸟笼的边缘，刹那间，土豪金鸟笼就化为乌有。</p>

沈婧呆滞地看着他的神操作，心里不知为何，隐隐发酸。</p>

不是对力量嫉妒的酸意，而是，她觉得有点悲伤，没有理由的悲伤。</p>

顾衍抬眸看她，轻描淡写地对她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毁了。”</p>

“哦。”明明她不是这个意思。</p>

但是毁都毁掉了，沈婧也不想再流鳄鱼眼泪地说出惋惜的话。</p>

顾衍坐在她的身边，仍然是那张苍白的脸。</p>

他看着刚才鸟笼鸟笼的方向说：“失忆后，鸟笼也不喜欢了。”</p>

沈婧沉默了很久，心情复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