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凡给林向斓发完要求见面的信息后，便去陆氏集团上班了。</p>

这些日子，他是每天都要去陆氏集团报道的，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必须抓住点什么才能放松，为此张秘书苦不堪言。</p>

跟着一个勤奋的老板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但是跟着一个失忆的脑子短路老板是真的痛苦，本来他是不相信什么失忆的，但是——算了，如果不是老板失智了，那就只能是有点健忘症。</p>

很多事情，陆总就像是不记得一样，但是只要你提点一两句，很快就能上手，这种难度的要不是天才，就是之前一直都很熟悉。</p>

反正，一切都是很难形容的，特别是在张秘书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飘起来的时候。</p>

“陆总，门外有一位姓张的小姐求见。”</p>

“不见！”陆凡埋头坑数据，妈的，这个数字到底说明了什么，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是吃了学历的亏！不行！陆承俊能看得懂，我就不能不明白！</p>

张秘书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昨天陆夫人特地打电话关照的，新未来少夫人，陆总这是什么态度！</p>

盯着一个数据分析部用乱七八糟的公式算出来的数字干什么！</p>

“张秘书，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p>

张秘书：？我不是数学专业的啊！老板！</p>

“陆总……这……其实……”</p>

陆凡抬起头，眼底满是嫌弃：“你看不懂？”</p>

张秘书愣住了，这一定是陆总为了今年不给自己加薪想出来的招数吧，这正常吗？这可以吗？这像话吗？</p>

道德在哪里？良心在哪里？劳动法在哪里？</p>

陆凡嫌弃的眼神不再掩饰，张秘书为了防止‘降薪’这个词下一秒从陆总这张薄情的嘴里吐出，脑中高速运转：“陆总，那位小姐说是你的相亲对象，那应该就是夫人说的市长千金了。”</p>

陆总以前是很喜欢开拓人脉的。</p>

陆凡沉下了脸，看张秘书的眼神满是忌惮。</p>

秘书张：？我是抢了陆总老婆了吗？这是什么眼神！啊——为公司那么多年啊，陆总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p>

心比黄连还苦的张秘书，自比忠心耿耿，就算被总裁嫌弃，还是要直言不讳：“陆总，为了我们公司的最新规划项目，您还是见一见吧。”</p>

陆凡甩袖而去，他自然是无可奈何，就连张秘书这个带着他熟悉公司业务的人都听命于陆夫人，他能怎么办？</p>

有一瞬间他真的是想把人给开了，但是他知道没了张秘书，还会有陈秘书，黄秘书，王秘书……</p>

没有区别，还惹人怀疑，至少这个张秘书和自己朝夕相处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不会的现在也可以直接问。</p>

还是有优点的，陆凡想，还好这个张秘书够蠢。</p>

“对不起，对不起！”</p>

走神的时候是不能走路的，不然就要被咖啡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