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为难地看了眼左右两边，他见卓泰宁收不到他的眼神暗示，结结巴巴道：“殿下，能否让这几位......”</p>

卓泰宁不耐烦拂了拂袖，“其他人先行退下。”</p>

这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钱余，向来诡计多端，卓泰宁是很欣赏他的。</p>

钱余回头见众幕僚退得一干二净，上前大迈几步到卓泰宁身边嚼舌根道：“那几位，都太保守，不了解殿下心意，怕不是有卓凌初的内应吧？来稳住殿下不要轻举妄动。”</p>

卓泰宁闻言蹙了蹙眉，这话，有几分道理。</p>

“私下你去帮我再详细调查调查他们的身世背景，不清白的，一律处置了。”</p>

“殿下英明！”钱余重新为卓泰宁斟上茶水，粗壮的手指做起这种活计来，虽然有些违和，但显得诚意颇深。</p>

卓泰宁接过钱余递过来的茶盏，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建议，速速和本王道来。”</p>

钱余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小瓷瓶来，呈到卓泰宁面前。</p>

“殿下，您有没有听说过九黎族？”</p>

卓泰宁用‘你是在说废话吗’的眼神瞥了钱余一眼。</p>

钱余立刻道：“此乃红石散，乃九黎族一种神秘药散，人服用后，可以暂时神智不清，受人摆布，而且，此散并不伤身。殿下，既然睿帝迟迟不肯改旨意，将您封为太子位，微臣建议，何不剑走偏锋，走个捷径换取成功？”</p>

“卓凌初的军力虽然大部分并不在西京周围，但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费一兵一卒完成殿下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p>

钱余一边说着，一边将瓷瓶的盖子打开，“此药粉虽为红色，但化入水中，无色无味，不会被任何人有所察觉。”</p>

“什么！”卓泰宁一拍桌案，“你竟怂恿本王给父皇下毒！”</p>

钱余面色一惊，立刻下跪，“殿下，微臣、微臣是为了殿下尽快达成所愿。”</p>

此刻的钱余，心中非常忐忑，难道他们预料错了？卓泰宁，难道是个孝顺的？</p>

然而下一秒，钱余就听头顶上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p>

“哈哈哈，如此能走捷径的计谋，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本王，钱余，你不地道。”</p>

钱余还跪在地上，谄媚一笑，“殿下真是错怪微臣了，这红石散，也是微臣最近新搜罗来的宝贝。”</p>

“速速拿来，本王得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让父皇服用下去。”</p>

“对了殿下，”钱余嘱咐道，“药散操控人心的程度，是按照剂量来的，剂量越大，被下药之人会更容易操控，不过，如此也意味着会对人体有所损伤，殿下下药时，一定不要超出半瓶。”</p>

“行行行，”卓泰宁很不耐烦，“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让别人也别来打扰本王。”</p>

他得好好筹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