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浮珣又补充了一句，“从今往后，我可能会根据心情叫你九九，也可能会叫你小九九，或者小九，又或者别的昵称，你都不可以抗拒！”</p>

九九：人类果然很复杂，连称呼都要千变万化。</p>

“好的，宿主。”</p>

因为青灵急着回返，众人赶路直奔青衣城。越是临近青衣城</p>

，青灵的神色愈发沉重。</p>

“早两日还能感应到外曾祖母的召唤，”她目露担忧，“可今天就再也联系不上了。”</p>

叶浮珣握住她的手：“你不是说青衣嬷嬷说了，若是赶回去时间尚早，便直接在青衣城会面。若是晚了，回青衣城后直奔圣山？”</p>

“外曾祖母最后是这么交代的。”青灵回握住叶浮珣，仿佛那样就可以汲取到力量，“可灵儿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她老人家。”</p>

颜依依托腮：“圣山在哪里？若是担心的话，咱们直接去圣山不就结了？”</p>

去的早就在圣山等，若是晚了说不定还能赶得及。</p>

就没必要非回青衣城一趟。</p>

“不成的。”青灵摇摇头，“灵儿要回青衣城得了指引才知道圣山在哪里。”</p>

叶浮珣和颜依依对视一眼：“圣山难不成还会变换地方？”</p>

“对。”青灵点头，“圣山平时并不可见，只有到了选择圣女的时候才会在夜间显现。而每一回选圣女，圣山的位置都会有所变动。”</p>

“外曾祖母尚不知晓圣山的位置，所以还没告诉灵儿。”</p>

“灵儿先默背神术去了。”</p>

青衣嬷嬷交代她务必将所有学过的神术通背一遍，会增</p>

加被圣山选上的几率。</p>

叶浮珣摸摸她的头：“快去背吧。姑姑和依依姐不打扰你。”</p>

九九的声音冒了出来：“宿主，你是在担心青灵姑娘吗？”</p>

叶浮珣撩开帘子看外头：“对。”</p>

“为什么？你担心青灵姑娘不会被圣山选为圣女？”九九困惑。</p>

“没错。”</p>

“可是，青灵姑娘是青衣嬷嬷之后，她是血脉既定的圣女无疑。”</p>

“纵然如此，但天底下的事情总有变数。”叶浮珣托腮望着窗外，“一日没有尘埃落定，就一日让人忧心，这是人之常情。”</p>

九九：人类的世界真的很复杂，还不大能理解。</p>

“宿主，你想好要九九做什么来做交换了吗？”</p>

“暂时还没有。”</p>

叶浮珣随口应道，“先不用急，欠着就是。”</p>

她眉眼微扬道，“小九，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债，回头还要还回来的。”</p>

九九默默地掏出小本子写下这一条记录。</p>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人情债，但九九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名有些惆怅。</p>

它就很想知道，宿主什么时候要它还人情债？</p>

“阿珣，”纪衍诺骑马忽然出现在窗外，“想骑马不？”</p>

叶浮珣眼睛微亮：“好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