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一愣:“外曾祖母倒是未曾说过此事。她告诉灵儿圣女需血脉相传,所以灵儿的外祖母继任圣女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p>
叶浮珣将疑惑埋在心底,继续问道:“找到圣山后呢?”</p>
“找到圣山后,在夜半子时用圣钥打开圣山之境,”青灵回应,“就可以带领族人进入圣山之境,由圣山选拔圣女。”</p>
“那刚才掌柜说圣钥出了问题,”叶浮珣琢磨道,“你可知是出了什么问题?”</p>
青灵摇摇头:“灵儿不知。”</p>
但下一刻,她便对叶浮珣道,“姑姑,灵儿想回去一趟,外曾祖母说不定会留下音信。”</p>
“我陪你回去。”叶浮珣和青灵从客栈后门悄悄离开,去了青衣街甲子号。</p>
青衣城形同空城,根本没有人发现她们的到来。</p>
两人顺利地进了甲子号,青灵飞快地奔进内室,叶浮珣则在外面等待。</p>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青灵才捧着一个紫木盒子出来:“姑姑,外曾祖母给灵儿留了音信。”</p>
“第一次圣山降临,是外曾祖母召唤来的,并非娄婷。”</p>
青灵神色依旧难掩震撼,“外曾祖母说圣钥有灵,早就在外祖母身故的时候回归到外曾祖母手上,而族长手里的圣钥是外曾祖母留下的赝品。”</p>
“因为族长手里的圣钥是假的,所以第一次圣山降临,圣钥无法开启圣山之境?”叶浮珣恍然。</p>
“不错。”青灵用力地点点头,“外曾祖母还说娄婷绝对不是圣女。因为即便她穿了圣衣朝拜圣山石,依旧没有得到圣山位置的指引。”</p>
“当时娄婷哭着将这事告诉老族长,被外曾祖母听见了。”</p>
娄图得知娄婷没有接到圣山召唤,本想按住此事不宣扬出去,将圣山选举圣女之事押后再议。</p>
青灵握了握拳:“外曾祖母说她施术托梦给娄婷,将圣山位置告知了她。族长因此认为娄婷必定是圣女,就欢天喜地带着族人去寻圣山之境,结果自然不言而喻。”</p>
“青衣嬷嬷为何要这般做?”叶浮珣脑海中的重重困惑得到解开,但仍不能理解青衣嬷</p>
嬷的真正用意。</p>
“外曾祖母说她是为了重回族人的眼里。”</p>
青灵忽地红了眼睛,垂下头道,“自从甲子号被毁,老族长刻意让族人遗忘外曾祖母的存在。”</p>
青衣嬷嬷为了照顾青灵,对此并不在意。</p>
“几十年过去,族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又还有谁能记得当初那个为了青衣族耗尽心力过的外曾祖母?”</p>
青灵用手擦了擦眼角,“外曾祖母说灵儿一定要成为新的圣女,她重回青衣族,赢取族人的认可,灵儿选任圣女的几率会增大。”</p>
“外曾祖母都是为了灵儿。”青灵扑到了叶浮珣怀里,“她老人家虽然没说,但要抵制圣山之怒,一定会受重创。”</p>
“姑姑,灵儿要赶去圣山,不能让外曾祖母的努力白费。”</p>
两人回返客栈,将情况告知众人。</p>
“今夜子时便是圣山选圣女的时候,”叶浮珣看向众人道,“时候不早,我们要尽快出发去找圣山之境。”</p>
“可是城门紧闭,咱们现在若是出城,会否引起注意?”秦王声音清浅。</p>
青灵举了举手:“灵儿知道一处密道出城,只不过密道仅余一人通行,咱们的马车和行李怕是不便带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