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提起来这事,对澜澜不太公平。”</p>
阎佩瑜语气温和,缓缓说道:“毕竟我娶的人是她,再提前未婚妻,的确不太尊重她。”</p>
“但为了今日的事,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p>
他回头,将应采澜的手捏在手里,继续道:“我与应彩月自幼定亲,未婚夫妻的身份,确实让我对她多了一些关注!”</p>
闻言,应采澜果然撇嘴了。</p>
谁他么听到自己的老公提到前任的时候,还能欣喜的?</p>
阎佩瑜就是知道她心情会不愉快,所以提前拉住她的手。</p>
她情绪不对了,他就能立刻感知。</p>
即便是在长辈面前,也丝毫不掩饰小夫妻感情甜蜜!</p>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表示安抚,又道:“不说什么十六年的关注,就说近十年。”</p>
众人默默听他说话。</p>
他笑了笑,道:“自然,这些都是我一面之词,没有什么证据,也没有人可以对质。”</p>
“各位长辈权当一些小故事听听。”</p>
“是非黑白,也是各位长辈自行辨认!”</p>
他说的是“各位长辈”,但其实还是看着裴万说的。</p>
毕竟,在裴氏这边,裴万才是最大头。</p>
还别说,阎佩瑜确实是懂说话艺术的。</p>
说什么也好,都要将自己摘出去——提前打预防针:我说的事你们可以不信,毕竟没证据,我左右不了你们的想法!</p>
而他态度温和,很容易让人接受。</p>
裴万点点头,道:“有劳世子指引方向!”</p>
应采澜:“……”</p>
要不怎么说,人都想成为人上人呢?</p>
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有权有势的人,说话都响亮!</p>
明明长了两辈,裴万在阎佩瑜面前,完全不敢造次。</p>
而她这个小瘪三,即便仗着自己的丈夫是亲王世子,连在场地位最低的一个裴淑云,都不能打!</p>
这边,阎佩瑜开始讲述:“便先说一个小时候的事。”</p>
“那年应彩月约摸是五岁,端午节,御河有龙舟赛!”</p>
“那一日,叶小郡主带了一只兔子,跟着永陵王去看龙舟。”</p>
“家父与永陵王一向交好,我等小辈便都在一处,叶小郡主与我坐得近。”</p>
“因此,我也就看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p>
“当年,叶小郡主年纪小也不惹眼,兔子更小。应彩月跟着应夫人一同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踩着了兔子!”</p>
从这里听,他说的是“应夫人”,而不是“岳母大人”。</p>
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岳母嗤之以鼻!</p>
“大家都知道,叶小郡主是不好惹的,自己的白兔被踩了一脚,她一心疼,可是恨死了应彩月!”</p>
话到这里,应采澜也就知道。</p>
叶雨琪对应彩月的怨恨,其实并不是从阎佩瑜这里开始的。</p>
一开始,并非情敌关系。</p>
那是一只兔子引发的血案!</p>
阎佩瑜继续道:“叶小郡主从小千恩万宠的,哪里是忍得了脾气之人?”</p>
“年纪虽小,郡主的架子却大。”</p>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让自己的丫鬟把应彩月拉过来,左右开弓就是两巴掌。”</p>
“四五岁的孩子,被成年的丫鬟抽了两耳光。”</p>
“挨打的还是应家大小姐,名义上,是本世子的未婚妻。”</p>
“当即,引来了关注。”</p>
说到这里,他看向应淳善和裴淑云,道:“这件事想来你们二位,应该还有印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