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那叶星辰欺人太甚!”张奉之带着些怨气,“我已经派人将他的马换了,谁成想他竟如此好命!”</p>
“我气的是你!”张辽气愤。</p>
“叶星辰什么人?一介草莽都算不上,戴罪之身罢了,你竟自降身份去与其打赌,爹知你心中恨,但有人比你更恨!”</p>
“就算你与他赌了,那叶星辰侥幸胜利,我张家当铺给了也就给了,别人敬我张家输得起,而不是现在被人指指点点!”</p>
“我在月读轩花高价给你买了那么多诗词,就是想让你拔得头筹,受人赞叹,可如今呢?”</p>
张辽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气。</p>
“爹,我知道错了……”</p>
张奉之垂下头,掩饰下眼底疯狂的恨意。</p>
张辽缓和片刻后才说,“也亏得叶星辰这个废物不可能赢得比试,要不然,你还真想把咱们家都输了去?”</p>
“儿子不敢……”</p>
“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临摹我为你找来的瘦金体字帖,直到三天后决赛,若再出去惹是生非,我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p>
张辽直接放下狠话。</p>
张奉</p>
之一听,心中顿时慌了,赶紧唯唯诺诺的应答道,“儿子这就回房专心练字。”</p>
张奉之回家后什么遭遇,叶星辰无从得知,他也根本不在乎。</p>
因着醉仙楼那边的义诊已经结束,叶星辰在离开皇宫后甩掉清风明月,一身狼狈的回了药堂。</p>
此时,红苕正兴奋的拨着算盘,桌案上的赌据更是摞起来老高。</p>
叶静悠见到叶星辰惊诧道,“哥!你不是说今天去皇宫参加御射比试吗?”</p>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是不是……”</p>
输了?</p>
也对,哥哥本就不学无术,便是改变了,又怎可能一下子就有御射的好本领。</p>
叶静悠满眼担心的看了看红苕。</p>
红姑娘完了!破产了……</p>
叶星辰走进药堂,然后自顾自喝了一杯茶,“还不是为了红苕,才把自己搞成这样子。”</p>
东方羽笑着说,“为了多收集些赌资,门主还真是拼啊!”</p>
“那是自然,这么多人张嘴等着吃饭呢,若是大家看出门主的本事,谁还会把银子源源不断的往这儿送啊。”红苕笑着调侃。</p>
叶静悠跟着黄老来到回春堂后,也逐渐熟悉了这几个怪人,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听哥哥的,但知道哥哥此时狼狈模样是装的,也终于放下心。</p>
“哥,这几</p>
日空闲时,我做了几套衣裳,你正巧先换上,顺便试试哪里用不用改,爹和母亲的,还得麻烦哥哥替我带回去。”</p>
“好。”</p>
叶星辰开心应下,接过衣衫去后院梳洗一番。</p>
再次回来时,前堂几人都露出惊艳目光。</p>
东方羽打趣道,“平日见惯了门主布衣黑衫,这月白色穿在身上,果真是丰神俊朗。”</p>
叶星辰倒是没觉得,淡然一笑,说,“很合身,自家妹妹做的,果真穿起来就不一样。”</p>
叶静悠眼眶微微泛红,这才是他的哥哥啊,五年前那个潇洒又桀骜的少年。</p>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压低嗓音,“哥哥喜欢就好。”</p>
红苕也是一时看得出神,随后低下头,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那日在怡红院的情景。</p>
略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她此刻的心事,而手中的账目却怎么也算不对。</p>
红苕直接将赌据收起,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该回怡红院了,想必未来三天,买门主输的人,会越来越多,还有的忙呢。”</p>
“最近辛苦你了!”叶星辰心中感激。</p>
逍遥门这几个大男人能谋算,能日行千里,却都在数术上摆弄不清。</p>
“等六国盛会后,门主若得了封赏,也能算是朝中新贵,会去冷家提亲吗?”红苕突然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