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炕上试试。”陆辞一本正经地道。</p>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p>

柳云眠盘膝坐到炕上。</p>

陆辞把门窗紧闭。</p>

柳云眠：“？？？”</p>

“内功心法，这都是不能外传的。”陆辞解释道，“隔墙有耳。”</p>

柳云眠：“那教给我，算内传？”</p>

陆辞被她逗笑：“夫妻一体。”</p>

柳云眠：个大头鬼。</p>

“娘子，把衣裳脱了。”</p>

柳云眠：卧槽！</p>

难道练的是《玉女心经》？</p>

怎么感觉陆辞这厮不正经，在调戏人？</p>

陆辞忍笑道：“脱了外裳就行，一会儿会很热。”</p>

柳云眠将信将疑地把罩衣脱下。</p>

里面还有深蓝色粗布对襟小袄，天热的时候是直接穿出去的，倒也不怕。</p>

她开始按照陆辞教她的办法吐纳。</p>

——并没有什么卵用。</p>

她怀疑陆辞在忽悠自己。</p>

不过陆辞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p>

柳云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这玩意儿，还得日久生情？</p>

“娘子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多试试。”</p>

“哦。”</p>

柳云眠现在正小人地想，会不会把人练得走火入魔。</p>

“云眠，云眠，你在家吗？”外面忽然传来胖丫气喘吁吁的声音。</p>

“在，在呢！”柳云眠连声答应，从炕上下来，把罩衣套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出门。</p>

陆辞跟着她一起出去。</p>

胖丫身后背着个老妇人，应该是她昨天说过的外祖母。</p>

她倒是个急脾气，什么事情都等不得。</p>

昨天才提，今日就来了。</p>

没想到，胖丫看看她，又看看陆辞，突然小声地问：“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p>

柳云眠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p>

仔细想想也是，大白天，门窗紧闭，两个人在屋里，自己又系着衣裳出来……</p>

生气。</p>

要是真的干点什么就算了，问题什么都没做。</p>

“是不是时候，你都来了。”柳云眠道，“进来吧。”</p>

胖丫把外祖母背进来，放到椅子上坐下。</p>

柳云眠先给她把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腿。</p>

胖丫倒是没觉得异常，她是个心大的，现在只觉得柳云眠太厉害了。</p>

——在城里待过的就是不一样。</p>

她把柳云眠现在种种表现，都归结于后者在周家的经历。</p>

对她来说，只要是出了这个村子的世界，都是未知而神奇的。</p>

倒是陆辞，饶有兴趣地看向柳云眠。</p>

之前会看事，现在又会看病了？</p>

她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p>

陆辞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期待来，甚至觉得，就算柳云眠是细作，也是个有趣的细作。</p>

从前混到自己身边的那些蠢材，漏洞百出，很容易就让他看穿。</p>

柳云眠不一样。</p>

她似乎处处都是破绽，可是细细追究，又觉得无懈可击。</p>

这对陆辞来说，是太过新奇的体验。</p>

且看看，她到底还能给自己多少意外和惊喜。</p>

“你等等我。”柳云眠往外走。</p>

胖丫急了，“云眠，你去哪里？你还没说……”</p>

“茅厕，人有三急。”柳云眠急匆匆地出去。</p>

胖丫：“……”</p>

陆辞：“……”</p>

片刻之后，柳云眠回来，问胖丫：“三串钱有吗？”</p>

胖丫点头，从怀里掏出三串钱给她。</p>

“你先回去，晚上我做法，明天把东西送给你，给你外祖母服下就好了。”</p>

“真的？”胖丫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眼中丝毫没有怀疑。</p>

“嗯。”</p>

胖丫对她千恩万谢，然后背着外祖母走了。</p>

陆辞好奇，“娘子要如何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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