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卫戈已经拿到了关于柳云眠的初步调查结果。</p>

——他和卫夫人做了十年夫妻，恩爱有加，卫夫人又给他生了一子两女，夫妻感情甚笃。</p>

虽然药方子确实没有什么毒药，但是不调查清楚，他不放心。</p>

“神婆？跳大神？”</p>

卫戈听到这里，已经出奇愤怒了。</p>

卫夫人还帮那女子说话，结果就是这样一个江湖骗子？</p>

她简直胆大包天！</p>

孙姨娘在旁边伺候笔墨，惊慌道：“竟然是个神婆。奴婢这几日来一直内疚不已，让夫人吃了那么多柿子，却没想，有人是来挑拨离间的。”</p>

卫戈皱眉：“挑拨离间？”</p>

他脑海中已经萌生出无数猜测，但是没想到挑拨离间这一条。</p>

孙姨娘哀哀哭道：“您洁身自好，身边就夫人一个。奴婢是因为当年伺候您的缘故，才侥幸留下；这么多年来，虽然蠢笨，也算尽心尽力。”</p>

卫戈对这些，都很认同。</p>

虽然他不喜孙姨娘哭哭啼啼，但是终究是从小伺候自己的人。</p>

而且她也胆小乖巧，从不惹事。</p>

“夫人重病的事情不是一年半载，寻医无数，都说没有办法。现在夫人更是……家里冲喜都冲过好几次了。”</p>

“现在突然出来个人说能治，把矛头指向奴婢。”</p>

“治不好，您仁厚，也不会责罚；但是心里种下了对奴婢的芥蒂。”</p>

“夫人不在，奴婢也不能让您舒心，您以后的日子……奴婢不敢想。”</p>

“我对你有什么芥蒂？”卫戈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只好好伺候夫人。”</p>

“是，是，奴婢听您的。只是这江湖骗子，实在是可恨。”</p>

卫戈也怒不可遏，连声让人拿着他的名帖去报案。</p>

“夫人那边，要不还是先别说了吧。”孙姨娘低声道，“夫人现在，只把她当成救星，奴婢怕夫人受不了打击……”</p>

“嗯。”卫戈沉闷地答应一声，“去把夫人的药换了。”</p>

“是。”</p>

孙姨娘“奉旨”换药，却引来卫夫人陪嫁丫鬟的不满，双方闹得不可开交。</p>

卫夫人私下叮嘱丫鬟，只管让孙姨娘换，反正她不喝，然后又另外让人按照方子抓药煎药带回来。</p>

孙姨娘毕竟难成气候，还自以为得逞。</p>

韩平川接到卫戈的帖子，乐了。</p>

他和李哲道：“你看看，这让我怎么办好？萧衍说，要我帮卫戈；卫戈说，要抓萧衍的娘子。啧啧……”</p>

李哲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忙道：“您得帮忙想想办法，这中间肯定有误会。”</p>

他觉得，柳云眠连观音奴都能治好，还有什么做不到的？</p>

“不管是不是误会，既然人家苦主都来告了，咱们自然得查个清楚。”韩平川一本正经地道。</p>

李哲顿时明白，这人要搞事情。</p>

“收拾收拾，明日咱们去柳树村走一趟。”</p>

李哲：您查案是假，蹭饭恐怕才是真的。</p>

果然，韩平川道，“记得，明日早点去买点鱼肉带去，省得她又说家里没什么做，搪塞我。”</p>

柳云眠这人，最是会看人下菜碟！</p>

李哲低头闷笑，答应下来。</p>

“还有，不许自己早走，等着我！”</p>

李哲这下笑不出来了。</p>

韩平川得意。</p>

第二天，乐氏先来找柳云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