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找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诡异的场景。</p>

“云眠？”她试探着道。</p>

“噢噢，”柳云眠连忙答应，转身进去，“没事。和老王妃说通了吗？”</p>

“说通了，怠慢你了。”卫夫人道。</p>

“不说那些，我这就进去给老王妃看看。”</p>

柳云眠给老王妃诊脉，后者死气沉沉，毫无生机。</p>

“没有大碍。”柳云眠道，“就是心病。我就先不开药了，吃不下东西，再去吃药，白白伤胃。”</p>

解铃还需系铃人。</p>

老王妃最需要的是解开心结。</p>

卫夫人闻言犯了难，忍不住看向卫戈。</p>

——其实不怕有病，尤其是他们还有柳云眠在，对症下药便是。</p>

怕就怕这种，没什么毛病，就是自己心里难受。</p>

“给老王妃准备些她喜欢吃的，”柳云眠对送出来的卫夫人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还是尽快，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吧。”</p>

卫夫人听懂了，却无奈道：“总不能杀了她，我是黔驴技穷，想不出什么办法了。”</p>

她只是孙媳妇，这个家，也轮不到她做主。</p>

否则，她真的可能会对卫宝儿痛下杀手。</p>

卫宝儿实在是个祸害！</p>

柳云眠又对卫夫人道：“您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您。”</p>

心里既然存了疑问，与其回去胡思乱想，不如现在就问个明白。</p>

卫夫人现在对她，还是十分坦诚的。</p>

果然，卫夫人闻言忙道：“方便。你看这么一大家子人，我想往前凑都凑不上去。侯爷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带着云眠去我院里坐坐？”</p>

陆辞点点头，跟着卫戈去了外书房。</p>

柳云眠请卫夫人屏退左右，茶水也没喝，开门见山地问道：“夫人，您还记得之前您跟我说过，老王妃和临州，颇有渊源吗？”</p>

许多掉落在记忆中，以为无关紧要的碎片，现在拼凑起来才发现，可能藏着惊天的阴谋。</p>

老王妃在临州生产。</p>

而她的外婆乐氏，曾经给人做奶娘，而且对方还是大户人家，去了京城。</p>

狸猫换太子，不是不可能。</p>

只是，会那么巧吗？</p>

卫夫人点头道：“我也是听说过而已。”</p>

“那您能找个熟悉当年内情的老人过来吗？有信得过的吗？”</p>

卫夫人想了想后道：“有。”</p>

王府善待老人，老王妃当年贴身的丫鬟回氏，现在早已放出去，儿孙都出息。</p>

回氏就住在王府附近，依附着王府，时不时来陪着老王妃说话。</p>

这几日老王妃生病，她也一直守在王府。</p>

“来人，去把回嬷嬷请来。”卫夫人道。</p>

下人去请人的功夫，她又问：“云眠，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你这样，心里七上八下的。”</p>

柳云眠道：“夫人，刚才我无意中看到了正院西厢房里挂着的画像，是老王妃年轻时候的画像吗？”</p>

“你说那个啊，是。”卫夫人笑道，“确实如此。老祖宗年轻的时候，巾帼不让须眉。”</p>

“可能是有缘分吧，”柳云眠道，“我姐姐，和老祖宗年轻时候的模样，竟一模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