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开窍，解一点儿风情呢？</p>

然而他偏偏，就喜欢她这样子。</p>

第二天，柳云眠出门碰运气。</p>

陆辞虽然没跟着，但是一点儿不影响她的“排场”。</p>

观音奴、铁蛋、阿宽，还有帮忙拿着药箱的小白都跟着出了门。</p>

柳云眠前呼后拥，简直像皇帝出游一样。</p>

胖丫原本也得跟着，被柳云眠坚决拒绝。</p>

——这个队伍，够庞大了。</p>

估计人家有点小毛病，都不敢开口请她进门。</p>

就是一人给一杯茶水，都得准备那么多水！</p>

观音奴别提多亢奋，带着铁蛋和阿宽吵吵闹闹。</p>

没有生意？</p>

没事，几个小的到处喊。</p>

“华佗再世，神医来了！”</p>

“神药洗头，返老还童！”</p>

好家伙，可真敢吹牛。</p>

柳云眠嫌他们聒噪，但是又不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p>

算了，就这样吧。</p>

第一天，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p>

事实上，也不算挂零。</p>

在回去的路上，老天爷给柳云眠开了一扇小窗。</p>

一群坐在银杏树下，扇着蒲扇乘凉的老太太，或许见柳云眠是个女铃医，就招呼她过去。</p>

这个说自己腿疼，那个说自己腰疼……</p>

柳云眠坐在别人给她让的小杌子上，挨个给众人看了一遍。</p>

几个老太太听得都连连点头。</p>

可是，也都没有出诊费的。</p>

柳云眠试探着问了一句，结果几个人立刻就结成了同盟。</p>

“我们只是看你太累，让你歇歇脚。”</p>

“就是，这不是随便聊聊，怎么还收钱？”</p>

“我们又没让你开方子。”</p>

柳云眠：“……算了。”</p>

她和一群老太太讲道理，怕她们往地上一躺，赖上自己。</p>

为了那么几个子，犯不着让自己生气。</p>

走街串巷得到的这些客户，质量好像有点不高，素质有待加强。</p>

柳云眠出师未捷。</p>

第一天，卒。</p>

哦不，还有一口气。</p>

她还有洗发水啊！</p>

洗发水成本就不低，她买一瓶都是四五十元。</p>

然后最重要的是，又配上陆辞这价值好几两一个的瓷瓶，不卖个五两银子一瓶，真的血亏。</p>

目标客户，显然就不是这些几个子都舍不得出的老太太了。</p>

“小白，你带着观音奴他们先回去。”柳云眠叮嘱道。</p>

几个孩子都不想回去，问柳云眠要去哪里，是不是去卖药水。</p>

柳云眠却笑道：“我不是去卖药水，而是去送药水。”</p>

“啊？”小白惊讶地问，“姐姐要送给谁？你不是说，五两银子一瓶吗？这么贵，怎么舍得送人？”</p>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p>

这东西，得让人尝试。</p>

先尝试过，才知道自己这个，物有所值。</p>

除了药用成分之外，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历久弥香。</p>

总之，值！</p>

“不用管我，我有主意，你们就别跟着我了。”</p>

想把东西卖个尊贵的客户，带着孩子上班可就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