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定王刚起身,一位貌不惊人的臣子又站了出来。</p>
“启禀陛下,臣也昏迷了两日,但臣属虎啊,并不在四个属相之内!”</p>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又是一静。</p>
不久,又有一人站了出来。</p>
“启禀陛下,陈都事今日请假未上朝,亦是昏迷了两日,不过他属羊。”</p>
闻言,方才被震惊到的大臣们也开始纷纷思考自己知晓的昏迷案中的人,发现果然并非所有人都在四个生肖之内。那么,方才那人的发言便不作数了。</p>
瞧着朝堂又要乱起来,皇上只觉得这些人不像是臣子,倒像是一惊一乍的村头老妇。他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头,朝身边的太监打了个手势。</p>
那太监明了陛下的意思,对着底下一众大臣高喊。</p>
“退朝——”</p>
于是,今日的闹剧就这么结束了。</p>
太子倒是分外不甘心,但也不敢阻拦皇上,只好暗暗瞪了一眼定王,转身大步离去。定王没理他,也自顾自地随后离开。</p>
太子吃瘪了自然要回府撒气,定王倒是不着急回去。他得先去和母妃通通气,好叫她不必再担心了。</p>
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也而不是白干的。公里往外头运送瑚荚花粉的通道便是她打断的,不然太子只怕是会让更多人中毒。</p>
今日朝堂之事她倒是还不知道,不过瞧着儿子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就明白了。</p>
遣开无关的下人,贵妃细细问了问情况,定王也认真地一一解答了。</p>
“太子想用天象并属相陷害于我,我府中幕僚前几日便发现了其目的。于是选择将计就计,让我们的人也假装昏迷,打破其目的。”</p>
定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迟迟不喝。</p>
“我昨日便将具体情况呈上奏折,父皇昨夜便知晓了,今日不过是看太子演戏罢了!”</p>
贵妃闻言只觉得气愤又恶心,太子其人,实在可怖!</p>
不过,她瞧着自家儿子并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便知道他心中其实并不畅快。</p>
“你父皇又打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是不是?”</p>
定王点了点头,沉默地饮了口茶。</p>
贵妃怒而拍桌,站了起来。</p>
“他从来是如此!上回你被刺杀是如此,这回太子这样污蔑你,他还是如此。太子是他的儿子,我的儿子难道就不是他的儿子了吗!”</p>
怕隔墙有耳,贵妃纵然是发怒,也不敢大声。她恨那个男人,那个九五至尊的万岁。她将自己到底青春都埋葬在了这里,他却这样对自己的儿子。他若不喜欢阿箸,自可将他远远地打发到封地去,何必留在京中受这些苦。</p>
她这些年百般讨好,委曲求全,当不得皇后那就不当,她也不想和死人争位子。可她的儿子要么被刺杀,要么被陷害,皇上却只会轻拿轻放,包庇太子,将他们母子视作任打任挨的木偶,真真是无比恶心。</p>
定王瞧着母妃怒气冲冲的模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父皇将他当作磨砺太子的石头,他早就不在意了,反正他也还有母妃。</p>
贵妃发完火也坐了下来,痛饮了一口茶,看似毫不经意地说。</p>
“阿箸,他们是父子,我们是母子,但那个位子可不好说是谁的!”</p>
今日辛夷特地出门买了好几匹布,海娘手极巧。不仅会做好吃的,还会裁衣和绣花,实在是比她厉害多了。</p>
她在铺中挑选,正听到一旁的姑娘在讨论即将进京的西邑使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