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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奇怪要求(1 / 2)

第295章291.奇怪要求</p>

普奥之间的和谈进程非常隐秘,又因为双方的积极让步,使得和谈进程进一步加速,只是不到三天天的时间,普奥之间就达成了基本共识。</p>

明面上奥地利宣布战败,送还皇子,而普鲁士则全线撤出占领区。看上去除了死了那几万士兵外,两国关系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p>

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变化,因为最重要的德意志统一事宜并没有得出结果。在背地里,两国肯定还会暗暗较劲,统一的主导权不可能因为这场战争的消失而消失。</p>

对比历史中的普奥战争结局,奥地利虽然战败,但败得并不惨,属于大赚。法国还是坐山观虎斗,什么都没干,属于持平。只有普鲁士打了场糊涂仗,算是血亏。</p>

他们的战争目的没有达成,奥地利的一只脚依然踩在普鲁士联邦的土地上不肯挪开。</p>

然而抛开上帝视角,单以现在局势来看,这三方其实都输了。</p>

普鲁士自然输得很窝囊,动员了半年最后什么都没捞着,一旦宣布统一势必要面对法奥两国联手阻挠。</p>

而奥地利本身就是战败国,法奥之后又是普奥,算是把帝国最后的颜面给输了个一干二净,彻底沦为二流大国。至于法国,虽说没参加战争,但要是站在拿三的角度去想,本该赚到的东西没赚到,那就等于输了。</p>

“原来普皇的独子落在了他们手里,太狡猾了,我走之前还让我千万别忘了找您聊聊.”爱德华有种被人当棋子耍的感觉,“弗朗茨一脸正派,没想到行事如此阴险。”</p>

“估计是怕我们影响和谈吧,毕竟我是很希望他们打下去的。”</p>

拿三挪了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都说普皇像个屠夫,杀人不眨眼,现在还是重感情啊。要是换做我,就绝不可能把胜利果实拱手送人。没有儿子总有侄子吧?我和弗朗茨可都是侄子继承的皇位.”</p>

“唉,没能从普鲁士那里讨厌点东西回来,现在好尴尬啊。”爱德华甚至都不知道下次面对弗朗茨时该用什么表情去应付,“对了,普皇找过您么?”</p>

拿三摇摇头:“算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多谈的,说到底那也是普鲁士人的家务事,说多了反而显得我们居心不良。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儿吧,你负责卡维医生,然后和奥皇搞好关系。我呢.”</p>

话到这儿忽然顿了顿,拿三抬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友。</p>

以前爱德华的工作很稳定,又有爵位在身,本不该担心自己的处境。但经过维也纳那套骚操作之后,现在又看到了这份报告,心里总有些没底。</p>

作为驻维也纳大使,本身就兼任着情报官的角色,弗朗茨的暗度陈仓确实漂亮,但如果要找人背锅,那就只能是他了。</p>

拿三的眼神中带了丝凶狠,仿佛要把眼前的爱德华生吞下去,可嘴里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卡维医生的手术展示时间定了么?”</p>

“手术时间?”</p>

爱德华被问得有些懵,刚发出冷汗的毛孔瞬间收紧:“他刚到主宫医院,应该还没定。”</p>

“反正普奥战争也打完了,你也不用急着回维也纳,这几天就辛苦下去准备一份详细日程给我看看。”拿三放下文件站起身,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有空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去看看。”</p>

当初拿三支持卡维来巴黎做手术巡演,爱德华以为他是看出了法国人口症结所在,同时又想给自己一个面子。说到底,卡维也只是个宣传剖宫产的工具罢了。</p>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拿三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那么感兴趣。</p>

爱德华走出皇宫,对刚才的对话仍心有余悸,他实在搞不懂拿三想要的是什么,一切只能照做:“马车~”</p>

“先生,要去哪儿?”</p>

“主宫医院。”</p>

此时的主宫医院算不得多平静。</p>

塞迪约的手术本身就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绪,现在手术失败,病人波里斯先生意外死亡。众人的期待落空,手术剧场冷峻的面纱下是一张稍显落寞的脸庞。</p>

然而,远道而来的卡维突然的横插一脚,让原本专讲手术的剧场摇身一变成了一堂“生动”的解剖课。转变之顺滑,可能连主刀的塞迪约都没能料到。</p>

原先慢悠悠的老旧蒸汽火车在卡维的刺激下,逐渐加速再加速,逐渐脱离了正轨。</p>

“不愧是全法国外科的顶峰,主宫医院竟然能有如此清晰的宽大解剖图.”</p>

卡维让一旁的助手把解剖图用吊索挂在了手术剧场中央,俨然一副剧场主人的模样:“大家可以看看这幅上腹部解剖图,画得非常细致,能轻松看见胃和十二指肠周围的主要血管。”【1】</p>

解剖图确实不错,可惜开口说话的人让在场观众觉得极不协调。</p>

就好比往一碗浓郁可口的法式番茄浓汤里,丢进去一块奥地利猪杂碎,让人大倒胃口。</p>

“我觉得更像是血肠或者炸猪油。”</p>

“太恶心了。”</p>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怎么那么爱表现?”</p>

“没办法,那就是一个让人表现的地方”</p>

由于之前提出了一个没人能回答的“好”问题,卡维受到了塞迪约教授的邀请进入手术区域,希望帮助一起寻找波里斯先生大出血的位置。</p>

其实在提问之前,卡维就已经基本猜到了答案,无非就是血管破裂。考虑到塞迪约的技术水平,可能发生破裂的血管应该是从脾动脉发出的胃短动脉,以及肝总动脉发出的胃十二指肠动脉。</p>

其中胃短动脉隐蔽性更强,往往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造成大量失血。</p>

但.</p>

“胃短动脉?”塞迪约摇摇头,“我很清楚这根动脉的位置,在做游离的时候也时刻注意着它,生怕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牵引力扯断。”</p>

卡维小心翻转了波里斯的胃,确实看到了完好的胃短动脉。</p>

难道是另一边的胃十二指肠动脉?</p>

显然不是。</p>

手术的步骤顺序和卡维设想的不同,塞迪约对十二指肠部分的分离不充分,那根血管只处于半处理的过程。看上去虽然结扎不足,但那是在波里斯死后才上的缝合线,与刚才的出血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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