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推门出来,手里拎着个小板凳。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连忙笑道,
“不好意思啊,刚才哄孩子睡觉来晚了。”
秦淮茹说着话,一边往人群后面找位置。
众人闻言,全都撇撇嘴,发出“嘘”声。
这才刚吃过晚饭,就哄孩子睡觉,骗鬼的吧。
该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让孩子装睡。
三大爷站起身道:“淮茹,你坐前面,今天这事和你们家有关系。”
秦淮茹闻言一怔,然后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道,
“三大爷,什么事能和我们家扯上关系啊?”
三大爷没解释,用手指了指前面一块空地,示意她坐在那儿。
秦淮茹可能是因为心虚,也没敢多问,小心翼翼的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
二大爷环视一周,见大家都到齐了。
他干咳两声,然后站起来,腆着肚子道,
“大家静一静,大会开始了。”
二大爷向丁秋楠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接着说道,
“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邻居,丁科长,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二大爷回头朝丁秋楠道。
丁秋楠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鞠了一躬。
二大爷:“这位是我们轧钢厂医务室的副科长丁秋楠丁医生,大家鼓掌表示欢迎。”
“啪啪!”
底下传来热烈的掌声。
二大爷双手微抬下压,继续说道,
“丁科长高风亮节,发扬舍己为人的精神,主动放弃了干部住房,选择了职工住房,现在正式成为我们大院的一员,大家要向丁科长学习,请再次鼓掌。”
“啪啪!”
众人再次鼓掌欢迎,还有几个小年轻躲在一边打着口哨。
丁秋楠肤白貌美,长得又漂亮,而且还是干部,很多人都在打她的主意,院子里的那帮没对象的小伙子开始暗中较劲,发誓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二大爷示意丁秋楠回到座位上做好。
然后,他瞟了一眼秦淮茹道,
“淮茹,你家棒梗砸玻璃,往人家家里扔死老鼠,这事你怎么解释?”
秦淮茹一听,顿时炸毛了,立马跳起道,
“二大爷,你不能冤枉人,我家棒梗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事是我家棒梗干的?”
秦淮茹肯定不能承认啊,况且她还在生二大爷的气呢。
前天开大会,二大爷没把房子判给她们家,她现在还生着气呢。
“这……”
二大爷刘海中被问的哑口无言,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是啊,秦淮茹说的没错。
这事他又没证据证明时棒梗干的。
二大爷觉得秦淮茹当面顶撞自己,顿时让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这事还用证明吗?除了你们贾家,谁还能干这事?你们是有作案的动机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二大爷,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你再这样空口无凭的冤枉人,信不信我找街道办?”
秦淮茹见二大爷没有掌握证据,心头一松,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事是棒梗干的。
“淮茹,你……”
二大爷脸色铁青,手指指着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军见状,摇头苦笑。
这个刘海中是个色厉内荏之人,别看他二大爷派头很大,但是智商支撑不起他的欲望。
他心里明白,二大爷肯定不是秦淮茹的对手。
杨军站起来,扶他坐下,示意他不要生气。
“二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有证据的事,不能瞎说,免得冤枉人。”
二大爷闻言,双眸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军。
“军子,你咋……”
杨军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接着说道,
“丁科长是我们厂的干部,如今家里的玻璃被人砸了,还被人扔死老鼠,我觉得……”
杨军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然后看了秦淮茹一眼,接着道,
“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伺机打击报复干部。”
“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大院的管理权限,我建议移交保卫科。”
二大爷闻言,顿时明白过来了。
听了杨军一席话,他顿时觉得刚才自己太急了,没有找到契入点,才被秦淮茹拿捏住。
“嗯,一大爷说得没错,这事不归我们管,我同意把这案子移交给保卫科。”
三大爷坐在边上,小眼睛忽闪忽闪的,对杨军佩服的五体投地。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
自己的格局太小了,总是想着在院子里解决这事。
经过杨军这么一说,他犹如拨开迷雾看到光明一般。
“一大爷说的没错,还是请保卫科的同志来一趟吧。”
看着面如死灰的秦淮茹,杨军对院子的众人说道,
“谁愿意跑一趟轧钢厂,把保卫科的人请来?”
杨军话音刚落。
立马就有几个小青年站起来举手表示愿意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