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中想到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眼镜在前面脖子微微一硬，道：“你叹啥气？”

“嗯，我叹气……”

“你……”

话还没说完，眼镜便抬头在内后镜里瞪了刘志中一眼。

这一眼，眼神非常之凌厉。

一般人，恐怕会下意识的惊一跳。

可刘志中淡然一笑，“我本来就是叹气，叹空气。省城的空气质量，哎……”

眼镜倒是来了一句：“一言难尽，是吧？”

刘志中点点头，“是的。城市爆炸发展，规划不合理，空气污染治标不治本。人口庞大的城市，给了无数人各种各样的机会，但却给不了平等的生存条件。要不是为了生活，像他们……”

说着，刘志中指了指正在搞家具搬运的路边工人，才接着道：“呆在老家镇上或者小城里，山清水秀的地方，教育、医疗、就业、养老都不愁，何需在这里辛劳？”

眼镜淡冷的笑了笑，“当官的人里面，有你这种想法的倒是不多。”

“呵呵……”刘志中只能摇头一笑，“人微言轻，有想法也就只是想法罢了，哎……”

眼镜抬头又在内后镜里看了他一眼，倒是目光温和了许多，但也没再说什么。

奥迪a8穿行在大街上，穿过一片又一片的雾霾，开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一路北上。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过了北四环，进入丘陵地带，空气终于好了起来。

刘志中看看窗外，少了那种主城区雾蒙蒙的感觉，真的心情都能舒畅不少。

“我们这是……从南郊到北郊啦？”

刘志中只是随意的聊一句罢了。

结果眼镜冷冷了来了句：“废话！”

刘志中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