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关于你说的将红玉续骨方卖断给岑家,这个方案被我爷爷一票否了。方子是济世利民的好方子,可那种沽名钓誉的事,岑家不能做也不屑做。”</p>
“商议后折中的结果,我们决定在名下的制药公司研发你的红玉续骨方,出一款新药品,用原方命名,你占这款药收入百分之四十二的技术股,按季度分成。”</p>
“今天这些红花,是送去研究室做药物研发的用途。”</p>
“其实你也清楚,红玉续骨方的关键并不在药方,而是这种只有你能培育的红花,我们就算愿意买断也没用。”</p>
岑云鹿招来自己的眼镜小助理,后者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份合同。</p>
“你可以看看草拟的两份方案,你可以在干股之外,再以股份的方式向我们提供红花,这是另外的分成。或者以单独供货的方式,按分量公司向你支付现结货款。选择这个方案,会有一笔二十万的本季度预付款。”</p>
她语气温润平淡,仿佛说一件波澜不惊的小事。</p>
余进却并非真的不知好歹,秘制红花的重要性可以说还要高过红玉续骨方本身,如果岑家准备运用现代科技将药方量产,那么主药的渠道必须牢固,不允许丝毫不稳定因素的存在。</p>
这件事本质上是个商业行为,哪个成熟的商人会任由最重要的供货商始终自由游离于体系之外?</p>
“第二个方案,根本不是你家里人商量出来的,是你死皮赖脸帮我要来的是吧?”余进总归是感动的。</p>
岑云鹿黛眉微挑:“死皮赖脸说得多难听!”</p>
余进笑了笑,心里愈发觉得温暖,回道:“供货的方式,我的确比较有安全感,可你们岑家的安全感就很低了。我还是选第一种吧,原因别问,问就是小爷乐意!”</p>
岑云鹿也报以会心一笑,继而伸手,再次从小助理手里接过一张纸,这张纸比草拟的合约小很多,也很轻薄。</p>
是张支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