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卧房中,岑岸逢掀开被子走下床,负手来到门边看着乡野小子与孙女即将转入拐角的背影,脸上露出慈祥,眼底萦绕着谁也读不懂的思索。</p>
“老二啊,你刚刚说,这少年用的是天干大衍针?”</p>
“是的父亲!”岑东澧不再绕着床尾打转,恢复正色。</p>
老人没什么情绪地问道:“你既然是全程观察着,那我问你,若是他肯教,你能学得会他的针法吗?”</p>
岑东澧几乎不见思考的间歇,立即回道:“我学不会。”</p>
“缘由呢?”</p>
“这年轻人施针的时候,气息极强,您再看扎进床尾的九针……我怀疑,他九成九是同时修习了内家功夫,且造诣不浅。”岑东澧回道。</p>
岑岸逢回首看了看四儿子岑南峰,后者点头示意确是如此。</p>
“所以你们觉得,那门只显露于历史罅隙里的神针,要用强大的内家气劲催动,否则不成?”</p>
“远的不说,就他今天施展的第八针,九十多枚银针要在五六秒内尽数刺入准确的穴位,深浅力度全都不一,没有内家真气牵引,仅靠两只手,再快的手法也办不到!”岑东澧说道。</p>
老人轻轻颔首,回过身去便不再说话,只望着夏日蝉鸣的深深庭院,映得整个身影也幽深至极。</p>
夏日的春阳城格外热情,光是看着天顶烈阳照耀着的一切,都让人发自心底感到一阵发怵。</p>
柏油路散发着缕缕令视线扭曲的热气,余进望着车窗外,有点后悔,应该等下午些再出门的,现在明摆着是要拿肉身挑战温度。</p>
还好,豪车里的空调十分给力,暂时不必置身火炉。</p>
“你喝汤的时候,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了?”</p>
岑云鹿开着车,眼镜小助理没有一起跟来,所以此次出行用的不是那辆过于显得老成稳重的奔驰,而是她比较私人的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p>
车从外面看更具年轻活力,从里面,则是香喷喷的,摆着许多可爱的公仔玩偶。</p>
余进避开女人的目光,厚着脸皮回道:“不要凭空毁人清白,我占你哪门子便宜了?当时那么多双眼睛,而且都是你家的人,我要敢趁机吃你豆腐,不被他们把手打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