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没有伤害两位的本意。”</p>

王凡这么说着，拇指却在同时摁下了手枪的保险，食指扣着扳机，一点都没体现出相应的诚意。</p>

“我这人不擅长言语威胁，有这玩意儿，能省不少口头功夫，大部分见到它的时候，都能很踏实地听我讲话。”</p>

这倒是句实在话。</p>

余进面无表情，翘起了二郎腿，说道：“抢劫不是什么有前途的行业，风险太大，收益也看运气，脑袋别裤腰带上，奔波一年未必有大资本家一单生意赚得多。”</p>

王凡见他如此心平气和，略有惊讶，但手中有枪，心中便有底气，亦是不慌不忙，与他就此展开就业问题探讨。</p>

“低端的抢劫，利润确实薄，跟风险也不对等。不过我是这个行业里的高精尖，小兄弟，不管哪行，做到头部水平，效益都不会太差的。”</p>

“但是我没在你身上看到高端劫匪该有的素养，首先你挑目标就有失水准。”余进淡然道。</p>

“我是刚赚了一笔，可你就在现场，也看到了，那些玉石都还放在赌石场，没折现。”</p>

“而且动手地点，也缺乏耐心。你比我清楚秦家在春阳代表什么，人家把场子设在荒郊野岭，起码要在一定势力范围内，保证大笔交易后客户的人身安全，不然哪来口碑？你在人家门口动手，不等于砸人家招牌么？”</p>

王凡笑呵呵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还是没明白，我说的高端，究竟高端在哪儿。”</p>

“你让我明白明白？”</p>

“你马上就会明白了。”王凡说道，“我选择在这里掏枪摊牌，不是图你刚才赚了多少钱，因为我对你做的根本不是绑票。”</p>

他单手点了一支香烟，轻吸入喉，突出烟雾，才缓缓道：“我是请你留下来看一场好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