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是唯一还能活蹦乱跳的人,跟个蚂蚱似的,又拦住余进,并发出威胁:“你现在敢走,我就敢开车把你们的车撞到马路</p>
余进面无表情低头盯着她,肚子里已经窜起一阵无名鬼火。</p>
岑云鹿步调偏快地来到了他身旁,直视秦倩。</p>
俏脸之上淡化了先前留下的惊惧,像是有阵清风,将她的自信与从容又吹了回来,而那阵风的温度,恰好有些冷。</p>
“你试试。”</p>
话落,她牵住余进的手腕,轻柔地带他走向车子。</p>
秦倩的瞳孔震了震,任由两人从自己身畔经过,并未有所动作。</p>
白色的玛莎拉蒂轰鸣启动,朝着来时的方向驶离,也带起沙尘,跑车特有的马达声高调吼叫,于旷野之中响彻数十米。</p>
这是岑云鹿的态度。</p>
平时安静的跑车,其实也有张扬吵闹的功能,只取决于开车的人用与不用。</p>
……</p>
回到岑家,两人都默契地不提赌石场遭遇的惊险,但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住。</p>
事涉秦家大小姐,加之造成巨额的资金损失,牵连人数众多,警方的压力也是巨大。下午五点多钟,临近饭点,六辆警车停在了岑家宅院大门外。</p>
到岑家要人,无疑是个得罪人的活儿,所以来的不仅有警局里负责办案的警员,厅里的干部都亲自随队,交涉之后便带走了余进。</p>
岑岸逢卧病不见客,岑东澧接待那名干部时,明确表达过余进是岑家贵客,干部笑容和煦口口声声说着只是简单的配合调查做个笔录,但实际上,上车的那一刻,余进就知道绝不会是走个流程那么轻松。</p>
进了警局,他直接被关到有铁栅栏隔开的审讯室里,然后被冷处理。</p>
他独自在屋里黑灯瞎火地待了很久,灯也没一盏,来问话的警察也没一个,直到肚子开始饿,审讯室外那扇门口透进的光亮也逐步暗淡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