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进抽出剑锋，目光着落于剑脊顶端与剑锷相接处。</p>

两个小篆字清晰可见，却并非凿刻，而是藏在剑身表面一层透明之下。</p>

弱水。</p>

这大约是剑的名字。</p>

“你在怀疑自己的朋友是奸商吗？”他笑着问道。</p>

姜明珊是平素的冷淡表情，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当然肯定我朋友的人品，只是做生意这种事，总会有点心眼的。卖东西的人，为自己的商品编个故事，赋予附加价值，或使商品更利于售卖，本身无可厚非。”</p>

余进表现得很无所谓。</p>

“故事的真假，在我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这把剑。我只付出两万元，即使没有附加价值，这把剑也值那么多，我不亏的。”</p>

“这把剑真的很好？”姜明珊罕见的生出好奇心。</p>

“我觉得很好。”</p>

“能做到电视里那种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吗？”她问。</p>

余进摇摇头。</p>

好不容易感兴趣的冷艳女警顿感无趣。</p>

余进悠悠道：“我的意思，不是说它做不到你说的那些事。”</p>

姜明珊问：“那你摇头是什么意思？”</p>

余进又摇了摇头。</p>

毕竟面对的是个城里人，城里人说话太讲究，他实在不好当着面告诉对方，只有不懂剑的人，才会期盼哪吧剑是天下第一锋利，而那种期盼，相当庸俗。</p>

说别人庸俗，显然不礼貌，所以他索性不说。</p>

但连连摇头又不肯说出个所以然，难免又让人觉得故弄玄虚假装高深，要是换个谈话对象，这会儿多半直接送他一记白眼，或许还嘀咕几句，好在姜明珊的性子注定很难对人翻白眼。</p>

她只是失去了继续交流的耐心。</p>

沉默的等待中，余进拦住了过路的出租车，表示自己出车费，先把姜明珊送回住处，然后便准备回岑家的宅子。</p>

走到半道，岑云鹿的电话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