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行。</p>

次日，邓华杰很早就来了电话，说是搞到那种东莨菪碱，并且给吴泽恒用过了。</p>

“结果如何？”</p>

余进问，尽管作为黄娟的姘头，那个男人有足够的动机，出于嫉妒出于占有欲，去对孩子下毒手，但事实真相是否的确，还是要他亲口承认。</p>

电话里的邓华杰沉默了片刻，重重说道：“是他！”</p>

答案浮出水面，余进便也随后陷入沉默。</p>

不消多想，邓华杰不可能放过吴泽恒的，前者生活中二十几年的悲剧，皆由后者一手造成，无后之愁加上丧子之痛，哪怕是最懦弱的男人，也无法宽宏大量。</p>

何况，邓华杰唯一赖以慰藉的婚姻，也被吴泽恒搞成由始至终的谎言。</p>

但还有一些问题尚未明朗。</p>

关于黄娟，邓华杰又将如何处置？念在多年情份上相忘江湖，还是连同奸夫一起打入地狱？</p>

“劝你不要毁掉自己，杀人是犯法的，即使做得再干净，也会有痕迹。丝毫暴露的风险，都有可能成为你被法律制裁的因果。”</p>

余进说道。虽然自己也杀过人，但那次死的是国际悍匪组织的成员，属于合理自卫，且死者本身无国籍无人权。</p>

非但不犯法，还是英雄。</p>

吴泽恒就不一样了，就算从道德层面其所作所为值得谴责，加害邓华杰的孩子后果致死，也的确触犯法律，然而这都不构成邓华杰私自剥夺他人性命的理由。</p>

“我不会那么糊涂的……你说过，我的身体治好以后，还能要孩子，而且我还有父母要赡养，犯不着为了报复他们把自己搭进去。”</p>

邓华杰说道，情绪强烈但还算得上稳定。</p>

“你方便来城里一趟么？帮我看着他，我要出去搜集证据，顺便还有些别的事得亲自办，另外，需要老弟你的医术替我看个人。”</p>

“给我个地址吧。”</p>

余进没拒绝，反正不掺和也已经掺和进去了，事情到这一步，他只盼着尽快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