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氏看着苏二郎这模样，当娘的也是心痛如绞，气都有些上不来。</p>

“这是犯了啥事？”围观的人问。</p>

有知道内情的，得意道：“这你还不知道？听说是和命案有关！”</p>

“啥命案，我咋不清楚？”</p>

那人继续道：“就是罗大人家里的水井捞了一具怀孕女尸，是罗大人家里的丫鬟，听说就是这两个书生杀的！”</p>

“啧啧，看不出来啊，这俩书生长得这么斯文秀气，真是衣冠禽兽，还读圣贤书呢！”</p>

“就是说，那圣贤书怕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简直就是对牛弹琴。”</p>

苏家人听到这些议论，嘴角直哆嗦。</p>

很想辩驳，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反而待会被人认出来，还会受牵连。</p>

苏婉不由得站远了些，没和苏老爷子等人站一块。</p>

砰！</p>

惊堂木一拍，罗大人威严无比的声音传了出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顿时噤若寒蝉。</p>

“说，你们究竟认不认识翠菊！”</p>

苏长安面白唇白，打着颤道：“回大人，草民不认识翠菊！”</p>

“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p>

“草民真不认识，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苏长安急忙辩驳，说得真心实意，真的是不认识的。</p>

罗大人目光落在旁边的苏二郎身上：“你呢，认不认得！”</p>

“我、我也不认得，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苏二郎哭丧着脸磕头，脸上毫无血色。</p>

罗大人目光垂下，重重地敲了下惊堂木：“苏二郎，你还不说实话，来人，带证人，证词上公堂！”</p>

片刻，就有个人被衙役护送着走了进来。</p>

看身形是个男子。</p>

手上还捏着打更的装备，罗大人厉声道：“牛大，你说见过这个人和死者见过面，可是真的？”</p>

牛大放下装备转身看向苏二郎，仔细打量了会，笃定道：“回大人，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的确是他没错！”</p>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苏二郎抬腿踢向牛大，整个人都在哆嗦。</p>

牛大急忙躲到旁边道：“是你害了人，我只是说实话！”</p>

苏二郎急道：“我都不认识你，你说什么狗屁实话！”</p>

“小公子，你的确不认识小的，但几月前我刚准备去打更，走到巷子口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有人在偷情就特意留意了下。”</p>

“那人就是你和翠菊。”牛大说得头头是道，不像在撒谎，“翠菊我是认识的，那小丫头在县令大人家里做事，经常出来采买，我同她也说过几句话。”</p>

外边，苏婉沉默了会。</p>

盯着苏二郎的背影，眸光沉沉，县令家的丫鬟翠梅也是这么和罗夫人说的。</p>

她还记得，翠梅说过翠菊相好的是个书生，莫不真的是苏二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吧？</p>

罗大人喝道：“堂下之人，你还有何要说的！”</p>

苏二郎胆战心惊地抬起头道：“大人，我真的和翠菊不熟，我那天见她只是找她要银子，只是个误会！我和她没有半点干系！她也不是我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