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太猛地瞪眼。</p>

她没想到苏老爷子居然帮着二房不帮她，还是当着自己女儿和儿子的面。</p>

一圈子除了两个儿媳在灶屋忙活，其他人都在地。</p>

向老太只觉得脸颊生疼，厉喝道：“我凭啥道歉，我又没说错，我是长辈，他们被我训斥几句都不能？”</p>

“不道歉那今日的生辰就不用过了。”苏老爷子语重心长。</p>

向老太想反击，却忍得浑身难受，她瞪眼坐在炕上，眼眶已经绯红，泪水在里头打转。</p>

“爹，娘也是一片好心，你说这么重的话干啥？”苏玉打圆场，不想闹得太难看。</p>

苏长福清了清嗓子劝道：“大姐说得对，爹你也别逼着娘道歉了，二弟，你还不赶紧说声，难道真要娘给你们道歉？”</p>

苏连成梗着脖子不应声，捏着拳头道：“爹，我们回去了。”</p>

“还不道歉！”苏老爷子看二房不退让，就将压力给到了向老太。</p>

向老太气得浑身都在抖，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从没落过这么大的脸面，苏老爷子从来都是让着她的。</p>

“好，我道歉！”</p>

向老太忍住怨恨，站起身瞪向二房那边，叱喝道：“今日是你爹的生日，方才是我说话过于难听，你们别和我计较，婉丫头，奶和你说句对不起。”</p>

说完这句话向老太就浑身虚软地跌坐在炕上，她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和自尊。</p>

都到了这个份上，苏婉自然不能再冷着：“圣人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奶知错认错，我自然会原谅。”</p>

向老太身子趔趄，差点没绷住。</p>

她瞪向苏婉，忍不住要出言讥讽，却被苏玉死死地拉住。</p>

最后只生了闷气，扭过头不看二房这边的人。</p>

张氏和何氏在此时端了饭菜，苏长福和苏长寿帮忙摆桌子，张氏灵敏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扫了圈就将目光定在向老太身上。</p>

何氏也是个心思灵敏的人，招呼道：“爹、娘，饭菜都做好了，咱们可以开饭了。”</p>

苏老爷子闷声道：“都坐吧。”</p>

闹过一场，向老太根本就没胃口，但耐不住苏老爷子的冷眼，只能满身郁闷地坐在椅子上。</p>

一顿饭吃下来她连个眼神都没给二房。</p>

张氏和何氏不敢随便搭话，只默默地吃饭，只有何氏时不时地给向老太夹菜。</p>

向老太眼皮耷拉着，夹块肥肉放在苏玉的碗里：“玉儿，你多吃点，你没出阁前最喜欢吃肉的。”</p>

苏玉看向那块肉，心事还没确定下来，她和向老太一样没啥胃口：“娘，你多吃点，我最近不咋舒服，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p>

“那就吃这鱼，这是何氏做的，她做鱼汤的手艺是一绝。”向老太在桌上挨个给女眷夹菜。</p>

唯独不看苏婉和李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撒气。</p>

苏婉和李氏没往向老太跟前凑，反正饭菜多少吃点就行，肚子饿的话回家再开小灶。</p>

吃过饭，苏玉又旧事重提，还是不死心。</p>

“姑姐，这事真不是我不答应，是不合常理。”李氏走到院子，挺着肚子跟苏玉说话，苏婉就守在李氏的旁边。</p>

“瞧你说的，只要你点头答应不就行了？大郎肯定会平安归来。”</p>

李氏摇头道：“孩子们的婚事我不掺和，就算他回来也得他娶自己喜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