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长黎把眼泪给逼了回去。</p>

趴在旁边睡着了的萱草被吵了起来，她睡得比较浅，就算苏婉动静刻意放低，萱草也醒了过来。</p>

“姑娘。”</p>

萱草眼神示意苏婉出去，苏婉站起身，萱草跟了过来，顺带还将门给关上。</p>

“怎么了？”苏婉知道她有话要说。</p>

“方才兴宁在长黎睡着的时候进屋看了她，看过后兴宁就冷着一张脸出门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问他也不说。”</p>

害怕出事，萱草将发生的事说了清楚。</p>

苏婉沉默了会道：“兴宁心中有数，不用担心，你去将花语叫过来给长黎涂药。”</p>

“好，我这就去。”萱草打了个哈欠，往外走。</p>

花语来得很快，在苏婉的督促下，小心翼翼地给长黎上了药，苏婉在旁边提示，交代长黎注意事项。</p>

上过药后，长黎不觉得疼了。</p>

只觉得脸上凉丝丝的，舒服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闭着眼睛，竟然睡了过去。</p>

苏婉怕她做傻事，特意让萱草陪她睡在一个屋子。</p>

“姑娘，你跟花语快去休息吧，长黎这边有我照顾着。”萱草打着包票，笑眯眯的道：“而且长黎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脆弱，她肯定不会想不开。”</p>

苏婉应了声，从院子里出去。</p>

不过她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等在大门口，刘全看她不去睡，也在旁边陪着。</p>

直到三更半夜，月色底下，有道黑影往这边走来。</p>

“兴宁。”</p>

那道黑影身体一僵，猛地抬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p>

“等你。”苏婉冷着脸盯着他，打量了会，“去哪了？”</p>

兴宁脸色微变，低下头道：“姑娘，这是我的私事。”</p>

“上房那边？”苏婉不管不顾，刨根问底。</p>

见兴宁低垂着头不吭声，她走到兴宁身边，鼻子动了动，即便兴宁处理得很好，但她还是能闻到血腥味。</p>

苏婉眼睛眯起，压低嗓音道：“你杀了何花儿？”</p>

兴宁猛地抬头道：“姑娘，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未杀她，长黎脸毁了，我咽不下去那口气。”</p>

“你以为我是在责怪你？”</p>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是说，何花儿还没死，只是被毁容了？</p>

兴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p>

苏婉沉声道：“以后做这种事提前和我商量，我可不想你做得拖泥带水，到时候被人抓到把柄。”</p>

“而且，要报仇就不要留情，斩草要除根。”</p>

“我还以为姑娘不想让我动手。”兴宁愧疚不已，他想错了，以为苏婉想留着何花儿的那条命，原来姑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p>

苏婉冷笑道：“我只是不好动手，何花儿那人我早就不想留了。”</p>

说她不讲情面也好，说她坏也罢。</p>

反正，她已经明白过来，人啊必须要有仇必报，否则，人家会欺负到你头上，以为你不敢还手！</p>

兴宁松了口气，颔首道：“姑娘，让你失望了，我没杀了她，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