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的吗？留给程姐姐。”</p>

苏婉往他手里挎着的食盒看了眼。</p>

“程姐姐在哪？”</p>

“在里头睡觉，你小点声。”</p>

连衣眉眼微微蹙起，往里头看了眼，似乎是觉得奇怪，只不过又不知道哪里不对。</p>

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p>

……</p>

程娇娘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p>

她从麻袋里被放出来，头发和衣服已经脏乱不堪，可即便就是这样，那模样依旧倾城无比，看得人垂涎无比。</p>

旁边看着她的人，看到她的脸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p>

“果然是个美貌的小娘子！”</p>

“是啊，妈妈，这小妮子长得可真带劲，要是能试试滋味，或者那些客人知道有这样的天香国色在这，我们的楼还会没客人吗？”</p>

“还用得着你说？我是做这行的怎么会不知道！”</p>

老鸨子瞪了眼身边的姑娘，呵斥道：“还不快点去准备热水给这位姑娘换身干净漂亮的衣裳，都杵在这干什么，把你们嘴角的口水都擦干净！”</p>

“崽子们这就去！”</p>

程娇娘冷冷的盯着这一场闹剧，不发一言。</p>

她脑子里冷静得很，已经分辨出这是哪里。</p>

秦楼楚馆。</p>

毕竟她手底下也开了不少楼阁，看这些女人们穿得这么暴露，恐怕是最低等的青楼，要卖艺卖身的鬼地方。</p>

谁敢把她带到这里来，不怕死么？</p>

其实也不难想，她刚到栾京没多久，人生地不熟，又没得罪谁。</p>

除了那陆昭，就没其他人了。</p>

“小娘们怎么不说话？”有人问。</p>

“不会是个哑巴吧？”</p>

“哑巴也没关系，长得那祸国殃民的脸不怕没客人，就怕是个傻子！”</p>

“妈妈，把人给你的人没说吗，这小娘们脑子正不正常。”</p>

“我都没问，只给了十两银子，哎哟，当时怎么没想起来，现在人都跑了，说这个有什么用！”</p>

程娇娘往前走了一步。</p>

嫣然一笑：“你们想要钱？”</p>

“吓死我了，原来会说话，不是个傻子！”老鸨子拍了拍胸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程娇娘，“银子谁不想要，越多越好！”</p>

“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但你要告诉我，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有没有看见对方的长相。”</p>

老鸨子上下打量着程娇娘。</p>

她因为被装进麻袋，形容并不好看，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p>

身上的布料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货色了。</p>

“你能有钱？”</p>

程娇娘用力扯下外衣的衣角，朝老鸨子丢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材质的布料。”</p>

为什么不直接扔钱，那是因为她身上从来不带那些物件，就连手上戴的首饰也不知道被人搜索去了。</p>

老鸨子能开青楼，眼力见还是有的。</p>

布料虽然脏兮兮的，但放在手中揉搓几下，既然柔、软光滑无比，那种感觉比蚕丝还要清凉。</p>

“云纱丝？”</p>

程娇娘冷笑道：“你还算识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