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反倒是连岑先挑起了话题,她拿出手机递给黎榕:“姐,你的手机还没有找回来,你看看需不需要用我的手机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p>
黎榕笑了一声,她将手机推了回去,柔柔的说:“不用,我没有家人。”</p>
连岑自己就是孑然一身的孤儿,自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没有多嘴去问类似于“是没有家人在A市吗”“你的丈夫呢”“总该有个好朋友吧”之类的愚蠢问题,哦了一声,便把手机收了起来。</p>
但就算她没有问,黎榕也毫不隐藏的直接说清了:“我的亲人都已经过世,我也没有结婚。我甚至不是A</p>
市人,我出生在瑞海市,是怀孕后才搬到这里的,所以举目无亲。今天倒是麻烦你了,医药费等我出院后算清费用一起给你。”</p>
“好。”连岑也不跟她客气。</p>
两人没坐多久,就被护士赶回了病房,医院门已经锁了,连岑今晚不得不留下陪护,黎榕邀请她一起到病床上挤一挤,连岑看着她那个圆滚滚的肚子,到底没敢,只说在椅子上凑合一晚。</p>
话虽这么说,连岑已经做好了通宵一夜的准备,毕竟椅子上睡觉是真的不舒服,所以等黎榕睡熟后,她就坐直身体,把手机调成静音刷起了小视频。</p>
邵晴是在凌晨三点给她发信息的</p>
,语言很言简意赅。</p>
「睡了吗?陈子的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来了。」</p>
连岑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思来想去只打下两个字:“节哀。”</p>
邵晴又发来一条消息,看着冷冰冰的文字不知为何突然传递出了那份痛心与遗憾,她只是说:「他们本来今天就要领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