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岑只想骂一句有病。</p>
还没骂出口,黎榕就目标精准的取下了她头上的青简,还说着:“差点忘了,姐夫说这个东</p>
西必须取走。连岑,我姐夫很不容易,他当时为了攒婚房的首付,白天下了班,晚上就去码头搬箱子,结果有一天因为太疲惫摔进了江里,没救回来。”</p>
“他死了,可他还在我身边,让我觉得我还是有家人在的,所以我不能让他失望。对不起了连岑,就当是睡一觉吧,不会很痛苦的……,”</p>
黎榕的声音一点点远去,连岑只感觉头脑越发昏沉,她死死咬着嘴里的软肉保持着清醒,假装闭着眼睛软软的倒在沙发上,为了逼真,她还顺势又从沙发滑到了地上,胳膊撞到了破茶几都没吭一声。</p>
她苦中作乐的想,她一个执法者,这两年锻炼最好的居然是演技,这是够离谱。</p>
见她终于昏倒,黎榕哆嗦着长舒一口气,双眼不安的眨得飞快。她再次告诉自己:“为了孩子,都是值得的,大不了下地狱……”</p>
“下地狱?新地府可没有这种东西。”一道粗糙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黎榕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脖子,又怕惹恼那人,强忍着恐惧转身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您来了。”</p>
来人个子不高,瘦骨嶙峋,浑身赋满毛发,像一</p>
只猴子一样,十分丑陋,让人不敢直视。</p>
一旁的方晓青原本只是清秀的长相,却因为这样鲜明的对比而显得格外清风霁月。他瞥了黎榕一眼,对她这样胆颤的表现并不满意,但他没有当场表现出来,而是先对那男人说:“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困住了执法者,山魈,至纯灵气呢?”</p>
山魈讥笑着走近连岑,嘴上懒懒散散的说:“急什么,等我解决完执法者,自然会给你。”</p>
“啧啧啧,不可一世的执法者,现在也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任我宰割,这可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喜事啊。”</p>
他蹲在地上,伸出尖利的指甲在连岑脖子的位置划了几道,稍微有些用力,连岑的皮肤瞬间被划出血痕。</p>
山魈收回手,没让那血碰到自己,转而去看黎榕:“青简呢?”</p>
黎榕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簪子离开连岑以后好像暗淡了许多,灰扑扑的。</p>
山魈拿着青简,得意的大笑几声:“二十年了,我可又见到你了,老伙计。”</p>
他的手上冒出一团火,将青简放入火中炙烤:“这次,你还能护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