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吟片刻，“苏幼虞……”</p>

他呢喃了几遍苏幼虞的名字，“他们这两日有见过吗？”</p>

曹瑾顿了下，“没有，自打下令把他们带过来之后，除了进宫路上一起，两人没再见过面说过话。”</p>

“昨天你们突然吃坏肚子的时候也没见过？”皇帝看向曹瑾。</p>

曹瑾思虑了下，“是小宫女一直看着秦封，苏幼虞病着没出来。”</p>

皇帝点了点头，“之前去查的怎么样？”</p>

“苏家人说，苏姑娘和秦大人出现猫腻的时候，是在十月前后，在家里拉拉扯扯的。说之前秦大人还不爱搭理他们姑娘，动辄看她不顺眼，倒是他们姑娘一直都有些怕他，又担心得罪他。”</p>

曹瑾尽数回禀着，“再就是后来晋王府了。”</p>

皇帝一时间当真判断不太出来是怎么回事。</p>

曹瑾迟疑着，“陛下，苏姑娘今日还病了，臣以为不管秦封如何，她确实有点无辜。”</p>

皇帝忽然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之前都是假的做戏，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他们今日不是在做戏？”</p>

曹瑾收了收话头，他觉得皇帝的疑心简直重到令人窒息，难怪会逼死贵妃和小皇子。</p>

在皇帝这里那这件事就是一个死局。</p>

全凭皇帝怎么考虑。</p>

如果皇帝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所有的供词也都没有破绽，多半也确实是清白的。</p>

如果皇帝觉得他们俩这样是在做戏，从一开始就是装的不熟，然后弄出来话本威胁他，那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在做戏。</p>

审讯除了把人往死里打没有任何意义。</p>

曹瑾头一次懂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苏幼虞那边，也别给什么多舒服的待遇，女孩子骨头软又吃不得苦，”皇帝斟酌着，“秦封不行，就从她这里下手，吃食炭火能减就减，但也别她一生病就觉得她无辜，她病着又忍饥挨饿，就好说实话了。”</p>

曹瑾没再说话。</p>

皇帝交代完，外面李公公进来禀报，“陛下，外面没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