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近乎疯魔的低喃哄骗着，“朕说过朕最喜欢你，你现如今也不过也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事，你也什么都不知道。”</p>

“朕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论你做了什么错事，也只是受人蒙蔽，你交代出来幕后主使，朕答应你留你一命。”</p>

秦封隔了一段距离看着他，半晌忽然轻笑了一声。</p>

“你笑什么？”</p>

秦封扬眉，“觉得你可怜。”</p>

皇帝面目扭曲了下，忽然扬手泄愤似的又打了几下。</p>

鞭子直接被打断，他才重重的扔下，转身离开了南明宫，“罢了，秦封贬为奴籍，流放三千里，年关就放出去吧。”</p>

后面跟着的曹瑾看了皇帝一眼。</p>

皇帝回头迎上他的视线，曹瑾忙应声，“是。”</p>

皇帝独自一人上了轿撵，只觉得四周冷清空寂。</p>

李公公在旁边问，“陛下，我们回宫吗？”</p>

皇帝撑靠在轿撵扶手边，轻靠着额头，“去淑妃那里坐坐吧。”</p>

李公公顿了一下，这个点，淑妃多半已经睡了，他差人先去淑妃宫里禀报，转头移驾。</p>

冬日皇宫更加空荡冷清，皇帝到了淑妃宫里的时候，淑妃满宫都已经起来迎。</p>

皇帝看着满院子来来往往的人，心口那股空寂似乎才散了些。</p>

淑妃行礼，皇帝抬手示意她起来。</p>

“陛下今夜怎么突然想起过来了。”</p>

“朕近来事务繁忙，刚刚……下令送走了一个孩子。”皇帝闭了闭眼睛，觉得这宫里的熏香气似乎能令人安定些，和静妃宫里有些相似，“朕只是忽然觉得，身边好像没有人可以再信任了。”</p>

“朕身边没有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