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下人闻言立马行礼告退，迅速离开了这间屋子。</p>

云初瑶收回视线，也跟着往外走。</p>

刚走到司眠身边，司眠突然开口，“你留下。”</p>

云初瑶停在原地，倒是没有扯皮耍赖，看着下人一个一个出去。</p>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司眠两个人。</p>

司眠走到香案前，伸手捡了一片玉雕碎片，“所以你那天也是都听到了对吗？”</p>

云初瑶背对着他，“听到了。”</p>

司眠看着玉雕上面细碎的纹路，隐约觉得心口也像是这一片片碎玉，从裂纹处蔓延开一阵疼痛，“你还小不知道，这天道乱了，就是要有人规制它。”</p>

“天道是世间万物的规则，而你所维护的兄嫂，就是乱天道之人。”</p>

云初瑶不明白，“他们平乱，为什么是乱天道之人。”</p>

司眠看着她，“天道不单指平稳，天下战乱、统一、分裂、再战乱，这规律是天道。”</p>

“按照天行规矩，苏幼虞命不该至此，她应该死于两年前。”司眠嗓音低缓，“而后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混战，持续十余年，最后秦封统一九州。”</p>

“换言之，战乱是这百年人世间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很多人命都不该过得如此平和。”</p>

云初瑶沉默了很久，“师父你从小教我，巫术有别于其他，是它不讲人世规则，我才是我的规则。”</p>

“你说永远不要觉得我应该做什么，墨守成规的路是毫无生气的死路，人不是木偶，人要有鲜活气，就要打破规则。”</p>

司眠胸口压着一股郁气，“这不一样。”</p>

“有什么不一样？”云初瑶上前一步，“这人世间，是你们刻出来的木偶剧吗？你想让我们怎么走就怎么走，不可以改变，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p>

“那你为什么又要教我这些？”云初瑶看着司眠的眼睛，眼底泛酸，声音有些哽咽，“你明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啊，干嘛次次那么拼命的救我？你就放任我……”</p>

“你说我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救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