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脸上笑容有点紧绷，她扯了下唇角，“又是你求娶的诚意吗？”</p>

当年求亲的时候，如出一辙，霍北哲是很舍得花钱的，尤其是钱砸在她身上的时候。</p>

苏婼现在理解为，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p>

婚前婚后两副嘴脸。</p>

霍北哲不置可否，“可以这么理解。”</p>

苏婼沉默了一会儿，隐约觉得霍北哲这几年不见，说话当真圆滑了很多，人也愈发显得踏实深沉让人捉摸不透，要不是才听到霍北哲密谋过国事，当真会觉得他这个人……好像变得可以信任了。</p>

也是。</p>

要是和从前一样，霍北哲怎么可能从质子爬到异国王位。</p>

那群人怎么肯的。</p>

他整个人像是被拆开揉碎，然后再度拼合而成，现在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p>

苏婼瞳孔微缩，似笑非笑，“我有点好奇。”</p>

“什么？”</p>

“你在西丹，是怎么过下来的。”</p>

霍北哲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先是打量了苏婼一遍，“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过下来的。”</p>

听起来没有回答，实际上已经回答了。</p>

苏婼听懂了。</p>

他是在指，她自己的变化，其实和他有点像。</p>

苏婼没有继续再问，这些年她的日子怎么熬到现在的，她半点也不想回忆起。</p>

一半拜晋王所赐，一半自作自受。</p>

“不过现在还算好，”霍北哲慢吞吞的说着，“如果你愿意，日后回西丹，是可以做正室的。”</p>

苏婼眉毛跳了下，唇角带上笑，“怎么了？你在西丹这些年，是都没遇到过心仪的姑娘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