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初春,阳台上的风有些大。</p>
周延的话被风吹散,看似句句铿锵有力,其实字字都透露着软弱无能。</p>
周延话落,鼓足勇气看向姜迎。</p>
姜迎没看他,目视前方,“不可能。”</p>
周延,“……”</p>
姜迎嘴角轻轻提了提,笑意不明显,“我太了解自己,我非他不可。”</p>
周延闻言,身子僵了有那么几秒。</p>
似乎是没想到能从姜迎听到这种儿女情长的话,又似乎是没想到姜迎会把话说的这么决绝。</p>
许久,周延和姜迎说了几句寒暄话,转身离开。</p>
说是离开,其实周延的背影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p>
姜迎握了握手里的水杯,余温还在,却没有入口的欲.望。</p>
彼时二楼。</p>
周易斜倚在窗前看周老爷子。</p>
周老爷子身上插着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呼气微弱。</p>
李顺德站在他身侧,压低着声音事无巨细做汇报。</p>
“是陆曼跟老爷子说的周淮安去世的事。”</p>
“老爷子听完就昏迷了。”</p>
“这段时间以来,老爷子原本就是在硬扛,这个消息算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p>
李顺德断断续续的说,语气平稳。</p>
周易听着,嘴角掀起一抹嘲弄,“老爷子晕过去之后就再没清醒?”</p>
李顺德回话,“没有,一直昏迷着。”</p>
周易,“到底是亲儿子,再没本事,也是自己的骨肉。”</p>
李顺德,“确实。”</p>
周易冷笑,“周三爷没现身?”</p>
李顺德摇头,“没有,我原本也以为在这种时候周三爷肯定会出现,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p>
周易轻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p>
越是谨慎的人,办事越是瞻前顾后。</p>
周三爷这么多年来都活在暗处布局,可想而知,这个人谨小慎微到了什么地步。</p>
李顺德没接话,沉默。</p>
周易跟李顺德正聊着,躺在床上的周老爷子忽然咳嗽了几声,紧接着,艰难睁眼。</p>
李顺德见状,怔了下,看向周易。</p>
周易薄唇勾笑,“爷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