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不理解：“难道你是随心所欲，想对谁动手，就对谁动手？”</p>

“当然。”钱夫人笑着，轻飘飘地说，“我从不怜惜任何人，被我害死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p>

蝴蝶又是一阵沉默。</p>

钱夫人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看蝴蝶，又看看手中的这支簪子：“既然借不了你的手，我就借她的手吧。”</p>

她说着将点翠簪子放进苏轻月的手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有没有恨的人啊？”</p>

苏轻月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p>

钱夫人在她耳边强调：“不对，你有恨的人，你有，你恨钱小姐，你恨钱小姐……你恨她，你恨她，所以……你要怎么样？”</p>

苏轻月没有给出任何反应。</p>

钱夫人咬牙切齿，愤愤地看向长尾蝶：“她怎么不听使唤？”</p>

长尾蝶沉默，随后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取钱小姐的性命？”</p>

钱夫人瞪着蝴蝶：“你还想不想要仙山灵芝丹了？”</p>

“想。”长尾蝶说。</p>

钱夫人道：“既然想，那就配和我，若是取不了钱小姐的性命，我们的仙山灵芝丹，可就要泡汤了。”</p>

蝴蝶说：“我并非不想帮你，我只不明白，为什么一定得是钱小姐的性命，而不是别人的性命呢？”</p>

钱夫人道：“因为答应给我仙山灵芝丹的人，要的就是钱小姐的性命，只有我做到了，他才回将宝贵的仙山灵芝丹给我！只有拥有了仙山灵芝丹，我才能继续附身在人类身上，否则就会窒息而亡，我没得选……而你，若是我分你一半仙山灵芝丹，对你而言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蝴蝶道，“既然要取钱小姐的性命，你为何不自己动手？”</p>

钱夫人抚掌，微笑，像是在说一桩小事：“我不想沾上血腥气，这会折损我的修为，至于我为什么选她，很显然，在青山门那群人里面，她的修为最低，我能感觉得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