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窃笑。</p>
江锦暗暗发笑,清宁还真是仗义,以后得多光顾一下他的生意!</p>
毛振初一阵尴尬,刚才他只是以为这件事发生在将军府门口,所以才找了将军府的家丁来作证。</p>
此刻,他只得压了压声音,瞪了胡捕头一眼,“你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人怎么不早说?”</p>
这回胡捕头真压低了声音,一脸为难,“大人,我真不知道!”</p>
毛振初蹙眉,硬着头皮起身,对穆高轩拱手,“穆将军,你怎么来了?”</p>
穆高轩走到江锦身边,与之齐平,随后才道:“江锦是我将军府的客人,毛大人带她来,也没跟我打个招呼?”</p>
毛振初尬笑,“穆将军,我真不知道她是将军府的客人,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秉公办事,不偏不倚。”</p>
“既然这样,那该怎么判?”穆高轩说着,目光落在了尚玲欢身上。</p>
毛振初故作视而不见,一脸正气道:“江锦当街打人一事证据确凿,我判她三十大板,这不为过吧?穆将军不是徇私舞弊之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p>
确实,穆高轩是个公事公办的人。</p>
他当即道:“既然如此,能否把证人证词让我看看?”</p>
毛振初正是抓住了他这样的性格特点,轻笑道:“穆将军,大理寺的证词,让你看,是不是不太合适?”</p>
听他这么一说,邓修坐不住了,当即高声道:“对方提供证人,江锦也有证人!福宝景宝,你们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p>
见他开口,尚玲欢坐不住了,当即哭丧着脸,故作无辜道:“夫君,你怎么能给她作证呢?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我好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p>
邓修一记眼刀过去,声音郎朗,“尚小姐请自重!我邓修人在京城,几时与你拜堂成亲了?”</p>
“夫君啊,你怎么能这样!”尚玲欢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道,“京城传来你的死讯,我不顾世俗的目光与你的牌位拜堂,又为你守丧,得知你安然无恙,我千里迢迢赶来见你,可你、可你……”</p>
这话一出口,一众衙役唏嘘不已。</p>
人生难得一知己,能在死后有个姑娘如此,他们都不敢想象。</p>
感动啊!</p>
可怜啊!</p>
尚玲欢看着众人唏嘘,心头窃喜。</p>
先博得同情,一切都好说。原本她只是想让江锦挨板子,可要是能借此把邓修的事给搞定,别的就都不重要了。</p>
可江锦开口说了一句,她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p>
“我看过那封报丧信,是穆将军写的。现在他人就在这里,到底写没写,他自己最清楚!”</p>
穆高轩当即道:“怎么可能?邓先生根本没死,我怎么可能写信报丧?”</p>
毛振初清了清嗓子,尬笑,“这事再议,再议,咱们先说说……”</p>
邓修却打断了他,“这两件事自然有关系!就是因为尚小姐一直以我妻子自居,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既然这件事并不存在,那尚小姐做这些的动机就有疑问了!”</p>
他顿了顿,又道:“她莫名其妙跑来,把我女儿撞倒受了重伤,非但不道歉,还要拿我儿子撒气,若是个正常人肯定做不出来,两件事结合起来,不难发现,她这人不大正常!”</p>
他说完,福宝很配合地捂住了腿,哭闹道:“爹!我腿疼!娘,我好疼!”</p>
景宝也想当配合,看着尚玲欢哇哇大哭起来,“娘!我害怕!她要打我!”</p>
这俩小家伙,怎么突然演上了?</p>
江锦愕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