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有些愣神,没想到莱茵这个时候会选择问自己这个哲学意义多过法术意义的问题。
他看向神色严肃的莱茵,思考了一会儿,自嘲地道,“如果要用纯粹的理论解释命运,可能这个房间堆满书籍都解释不了,但是我们始终相信一句话。”
“一切都是宿命的选择”
“差不多。”西撒肯定地道。
莱茵思考着这句话,一切都是宿命的选择,那么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有的可能性最后都会被收归于一个结果。
也就是,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
莱茵不断地念叨着这句话,来回在房间内踱步,阿瓦隆之镜中继续倒映着兄妹俩那间的屋子。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西撒疑惑地问道。
“那兄妹俩。”莱茵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镜中的两人。
西撒思考了一下,“被遗弃在环城的半精灵兄妹,虽然可能性很,但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啊,他们好像在等待着自己探索遗迹区的父母。”
“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西撒仍然一脸疑惑地问道。
莱茵没有多什么,挥了挥手,奇异的光辉从阿瓦隆之镜中像泡沫一样膨胀,将整个实验室笼罩,排斥着那隐秘的干扰。
西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莱茵现在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他明白那两兄妹并不简单。
他仔细再回想了刚刚莱茵提出的问题,法师的思维速度很快,西撒疑惑的表情化为了惊恐,甚至不敢将视线转向他处,只敢紧盯着莱茵,他害怕看到一束莫名的目光,然后化作一团血肉烟花。
“那是什么”
一队兄妹俩在家一直等待着将要归来的父母,这很正常,甚至有点温馨。
但是一切发生在环城,只会让人细思下感到惊恐万分。
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在十年前将一个婴儿和一个少年扔在环城,又是什么才能让两人在这个汇聚着这片星界高阶生命的环城中活下来。
更让人不出话的是,为什么作为一位五环秘法师的自己在之前认为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扭曲了我们所有饶认知”
西撒的话语中透着惊悚。
莱茵摇了摇头,摸了摸眉心,如果能使用这只眼睛就好了。
“应该是扭曲了世界的认知。”
这个回答让西撒苦笑了一下,还当不到自己的猜测呢。
“祂注意到了我们”
莱茵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就像是在讲一个有趣的恐怖故事,而一向不怕地不怕的西撒更是让莱茵觉得这个故事可以讲的更加惊悚一些。
“那要看你喜欢从哪种意义上来解读了。”
西撒都要带着哭腔道,“爱徒,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莱茵呵呵一笑,“放心,只要祂想,你在任何时间都会受到注意,即使你躲过了现在,也躲不过过去和未来。”
西撒思索着莱茵这句话,联想到之前祂的问题,轻轻道,“命运。”
莱茵点零头,“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这就是命运啊。”
西撒平复下惊恐的心情,作为宿命学科的时钟塔法师,他当然明白在这种伟力面前,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而真正有反抗能力的
西撒望向悬浮着的铜镜,一股战栗从尾骨升起,接着又是兴奋,“爱徒,这件神器可以借我研究几吗我愿意用一百年的卖身契换。”
能屏蔽或者干扰命运的神器,西撒连听都没有听过,毕竟这类神器本身自带着不可知的特性。
阿瓦隆之镜可没有干扰命阅能力,至少现在没有,真正能干扰命运的是自己残缺的神职观察者,只不过通过阿瓦隆表现出了这点本质,可惜自己没有真正的神力可以驱使它,知道西撒想法的莱茵在心里道。
见莱茵没有答话,西撒知道不可能,遗憾地接着刚才的话题讨论,甚至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对自己最熟悉又是最陌生的事物命运的讨论,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宿命学科的法师感到兴奋的了。
“祂是谁”
西撒的目光心的瞄向铜镜又很快的侧开,意味很明显,是这两个兄妹中的其中一个吗但是他现在甚至不敢看也不敢。
莱茵也有些疑惑,因为这不是祂现在能肯定的,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拉布下的棋局的话,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看不破。
祂既可以是贝尔,也可以是凡妮莎,甚至可以两者都不是。
想要看穿执掌命运的拉和看穿命运本身的难度没有多大区别。
“不知道。”
“不知道那祂为什么找上门来你可不要告诉我,今是我们的幸运日,命运来敲门,没有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