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深闺妇人,她再有远见还能有多大的远见她所想的保存实力,也不过是想给淳于蓝留一些歌布那边随嫁过来的人,万一真有个什么事,至少这些人比白家的忠心。
于是她开始转移那些歌布的奴才,可惜白兴言的动作太快了,她这边刚找借口把元婆转移走,白兴言那边就已经展开了下堂计划,而那些歌布奴才也遭遇了灭顶之灾。
唯一的一个婆子,她派过来照顾这个孩子,当元婆听说她家小姐当初生下的竟是龙凤胎,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的时候,当场失声痛哭。当她再听到是白兴言亲手溺杀这个孩子的事情,更是气得要冲回去跟白兴言拼命。
但终究还是没拼得成这个命,因为她知道去了也是送死,自己若是死了,谁照顾这个孩子呢这个孩子的命多苦啊
当年五十多岁的元婆,如今已经快七十了,一身老态。红氏几次想要派个丫鬟来照顾他们,可是元婆总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虽老了,但照顾一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一照顾,便是十四年多。
“夫人。”元婆开口了,“老奴虽一直带着大少爷躲着藏着,但平时听村里人说话,偶尔也能听到些关于上都城的事情。老奴听说大小姐已经从洛城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是学了一身本事回来的。如今她被皇上收为义女,成了天赐公主,自己还握着一块封地,名为天赐镇。非但如此,大小姐还成了神医,一身医术无人能及,就连大国医都甘拜下风。夫人,这些事可都是真的”
元婆盯盯地看着红氏,老态的眼中透着希望的光。
红氏如何还能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既然大小姐已经这么出息了,为何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小姐,让大小姐来保护她的哥哥,也让大小姐给她哥哥治治病”
元婆点头,“是啊夫人,咱们总这么藏着也不是个事儿。老奴总不甘心大少爷就这么傻一辈子,更不甘心他明明是文国公府嫡长子,却只能过这般忍辱偷生的日子。”
红氏叹了一声,“我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如今小姐弄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盯着她的人比盯着文国公的人还多,我多少次都想告诉她这个事,可又怕她来见大少爷被人盯上。我其实也想过让小姐把大少爷接到天赐镇去,可现在真不是时候,小姐不可以时刻跟在大少爷身边,一旦小姐不在,敌人就太多了。”
她将手里的粥碗放下,劝着元婆道“咱们再等等,等小姐把脚跟站得更稳当些,等小姐把敌人清得更干净些,兄妹早晚会相认的。你放心,小姐一定疼她的哥哥,你可记得我同你说过,小姐知道了大少爷的事,为了给大少爷报仇,每晚都将国公爷扔到水里去泡着。国公爷如今不说身子如何,精神是已经在崩溃边缘的。”
元婆点点头,老泪纵横,“老奴真想小姐啊当年老奴离开的时候,小姐还是个只能抱在怀里的婴孩,老奴在府里每晚都要看小姐睡得安了才敢离开,真是想她。”
红氏眼眶也一直是红的,“就快了,叶家完了,下一个就要轮到歌布了。”
她抹了把眼泪,再看看炕上还熟睡着的少年,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果然不烫了,也松了口气。然后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小纸包放下,告诉元婆“这是我让蓁蓁从今生阁带出来的药丸,是描述着大少爷的病情请大夫给开的。药丸每天服两次,早晚各一次,早膳后,晚上是临睡前,捏成小块嚼了吃就行。我试过了,不苦。”
元婆赶紧把药接过来,有点儿激动,手都在打颤。
“这是大小姐的那个今生阁拿出来的药丸”她还是坚持叫白鹤染大小姐,因为在她心里,只有白鹤染和炕上睡觉的那个少年才是白家的嫡出子女,是真正的大少爷和大小姐。
红氏见她如此激动也能理解,点头道“不仅是今生阁拿出来的,还是小姐亲手制作的。小姐如今医术精湛,还使得一手好毒,连那罗夜毒医都死在她手里。”
“那大少爷吃了这个药丸就会好了”元婆一脸期待地看着红氏。
但红氏这一次却让她失望了,“怎么可能会好,看病得望闻问切,只是听我描述拿出来的药丸,是不可能医得好的。不过就算医不好,也能让病情得到控制,至少不再恶化,比如这发热之症,我相信服用一段时日之后,应该会有所好转。”
元婆面上现出失望之色,可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又高兴起来,“这也不错了,只要先将发热之症控制住,咱们就有信心熬到大小姐来见她哥哥的那一天,大少爷今后也少受点罪。”
她是真心疼这个少年,十四年了,这孩子遭了多少罪她心里最清楚,每次都跟着流眼泪。
红氏拍拍元婆,“放心,现在已经有希望了,小姐已经开始复仇计划了。叶家的覆灭是第一步,早晚有一天她会跟那淳于傲讨个公道。”
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异响,红氏当即大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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