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的本国公就听,不对不听就是。”
“好。”邵氏俯了俯身,“妾身想说的是,大少爷带着他宠爱的丫头也住在这院儿里,近几日那丫头总是让大少爷燃着香绕着院子走,说是为二夫人祈福。起初妾身也没觉怎样,可是后来妾身发现每每大少爷燃那个香时,二夫人的状态都会起些变化。或是面色变得红润,或是神智变得清醒,昨儿甚至能坐起来了。本以为是好事,可一旦那香味儿散尽,夫人的状态就会立即回复到先前,而且一次不如一次,越来越不好。”
白兴言的眉紧紧皱到了一起,白浩宸燃的香他也看到过白浩宸燃了香绕着院子走,那个香味儿很特殊,不似檀香的味道,可是闻着让人感觉很舒服,甚至还会想着在院子里多站一会儿,多闻一会儿。莫非是那香有问题
不应该啊,躺在这儿的是他亲娘,他
想到这里,白兴言想不下去了。亲娘又如何,他现在不也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让自己的亲娘魂归西天吗他既能这样想,白浩宸为何不能
白兴言的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正愁没有好办法让老太太归西呢,如果白浩宸那个香真有如此妙用,他何不借来一用,何不效仿白浩宸这番举动又或者,干脆让白浩宸上锦荣院儿去烧香,就当为老太太祈福
这个主意打定,白兴言立刻起身,自将大叶氏交给邵氏照顾,嘱咐她一定照看好二夫人后,自己则是奔着白浩宸住的厢房走了去。
邵氏还以为他是去找白浩宸问个清楚明白,却不知,白兴言打的是另一番主意。
房门拍响时,白浩宸刚从梅果那儿要了糖果,吃完了躺在床榻上做梦当神仙呢
所以房门是梅果开的,她到是很意外白兴言的到来。不过意外归意外,对于白兴言这个人,梅果对他的恶心程度那是跟大叶氏等人不相上下的。于是,款款行礼后便开口问道“不知老爷到奴婢这里来是有何事这里虽然是二夫人的院落,但如今奴婢同大少爷也住在这里,老爷再进这厢房就不合规矩了。就算老爷从前也进过福喜院儿奴婢的房间,可奴婢是大少爷屋里的人,老爷您就行行好,放过奴婢吧”
白兴言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丫头噼里啪啦说一堆,直接把他给说成进丫鬟屋行苟且之事的恶棍了别说现在,就是从前他也没干过这种事儿啊一向都是奴婢往他屋里钻,他还用得着亲自上门
当然,这话不能说,他还得据理力争。于是他拍着门板厉喝道“大胆刁奴莫要肆意编排,本国公念你是我儿屋里人,估且饶你这一回。速速将你家少爷叫出来,本国公有话问。”
梅果一脸歉意地笑,“哟,真对不住老爷,大少爷刚歇了,这会儿正睡得熟呢奴婢实在是不方便打扰,要不老爷您明儿再来吧”
“大白天的睡觉”白兴言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他的母亲还重病在榻,他居然有心思大白天睡觉他就是这么为人子的”
“老爷,您这可就冤枉大少爷了。”梅果赶紧替白浩宸辩解,“大少爷为了给二夫人和老夫人祈福,昨儿绕着这院子烧了一宿的香,那可是实打实的一整夜没睡,这会儿补个睡不是应该的吗请老爷您体谅体谅大少爷,毕竟今晚还得继续烧香,您要真有事,晚上再来。”
“我”白兴言真想扇死这个丫鬟,但梅果口中说的烧香二字还是刺到了他的神经。于是他忍下怒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态度问梅果,“你们口口声声说烧香是为了给二夫人和老夫人祈福,那既然是给两个人祈福,香就不能只在一处烧吧是不是也应该上老夫人的锦荣院儿烧一烧二夫人固然重要,可老夫人是本国公的生母,是这国公府真正的当家人啊”
梅果微怔,盯着白兴言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面上渐露讥讽之色,“老爷的意思是,让大少爷也上锦荣院儿转悠一宿去”
白兴言点头“本国公认为,理应如此。”
“呵呵。”梅果突然就笑了,“确实当如此,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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