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让吓了一跳,“什么病要请东宫先生”那东宫元本是太医,后来拜师白鹤染,去了今生阁,又跟着白鹤染往青州走了一趟,如今在上都城内的名声也是响得紧,隐隐有要追上神医夏阳秋的势头。一般的病没人会想到去找东宫元,他家殿下这是摊上了什么事
君慕丰抓着章让的胳膊站了下来,紧喘了几口气,吩咐身边下人“去给本王拿换洗的衣裳,送到前厅,本王换了之后还要出府。”说完,又对童让道,“派可靠的人不,你,你亲自去,去今生阁,今生阁要没有就去东宫元他们家,总之一定要把人给请到凌王府来。这事儿要做得隐秘,不可被任何人知晓。东宫元若是问起,你就同他说,文国公府三小姐被害,人被救到了凌王府,请他入府医治。且这事保密,不管救不救得活,都不可对外说起,一切都等到天赐公主回来之后再说。”
童让吓了一跳,文国公府三小姐这才又去看被下人抬着的白燕语。这一看也认出来了,可不是么,这正是文国公府的三小姐啊,这半年多常住在天赐镇,偶尔会回京来采买些东西。如今这位三小姐也算是个红人,京里人都知是她在为天赐公主打理着胭脂作坊,谁见了都会客客气气的。他也遇着过两回,还请了安说了话,这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这样了
童让心里犯合计,但也不敢多问,主子吩咐下的事情不论对错都得去做。于是他将君慕丰交给其它下人,自己提着袍子叫人备车,匆匆出府去找东宫元了。
白燕语暂时被抬到前厅,君慕丰换好了干净衣物,也顾不上头发都冻硬了,紧着就要走。
有下人多问了句“殿下您这是要上哪儿去要不要带几个人啊”
君慕丰摇头,“不带。”带人目标太大,何况他凌王府里也没有什么人能带了,人都跟着他去寒甘,并且永远的留在了北地,回不来了。
他叫人备马,这就要走,白燕语在这时候发出了一个极其痛苦的声音,他心下一紧,停了下来。
“好姑娘。”两只冰冷的手握至一处,一大一小,都是瘦得关节突出。君慕丰心里阵阵酸楚,他瘦是因为这半年往来北地颠簸辛苦,她瘦是怎么回事文国公府到底是怎么养女儿的白鹤染也是瘦得陷了眼窝儿,白燕语也瘦成这样,白兴言连顿饱饭也不给她们吗
“谢谢你为我母妃祭烧百日,你就好好的在凌王府里住着,哪儿都不要去,凌王府会保护你。一定要好起来,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起身,再不停留。
京郊小路,白鹤染长绫甩出,死死缠住一名杀手的脖子。长绫里银针划过其皮肤,毒素迅速蔓延,眨眼工夫那人便倒地不起,没了呼吸。
默语也利落地劈了一个人的咽喉,剑影手段更加凶残,直接把对手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头一掉,血喷涌,白鹤染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无奈地对剑影说“下回能不能不要杀得这样血腥你看看我,再看看默算了。”她想说再看看默语,结果发现那个被割了喉的也是直喷血,只不过是背着他们喷的,没溅到他们身上。
剑影嘻嘻直笑,“这才叫杀人,主子那种杀法太文雅了,不解气。”
“小姐。”默语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心生纳闷,“按说五殿下藏在山洞里,这些人应该是遍山寻找才对,怎么着也该在山脉四周徘徊,绝对不该上到小路来。这也不像要进山,更不像出山,到像是在这里伏击。这是在伏击什么人”
“自然是伏击那五皇子。”这是剑影给出的分析,“不在山里找,那就说明五皇子已经出了山,没往远了追,说明他们也不知道五皇子逃去了什么地方。于是便留在原地,想的应该是万一能捡个便宜呢但当,这应该只是他们一部份人,还有一部份人应该是四下散开,或是找,或是追。总之,五皇子肯定不会还在那山洞里。”
白鹤染点头,“我赞成剑影的分析,他应该不在山洞里了。这是最麻烦的,不在原本藏身的地方,我们就也失去了目标,只能跟着这些人一样去找,而且还得抢在这些人前面把人找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我们还要面对这些劫道的杀手。”
默语心里有气,“每次一遇上五殿下就准没好事,这次他到是不给我们一套了,结果却有人给他下套,套的还是我们。我们怎么这么倒霉,要不别管了”
白鹤染瞪了她一眼,“话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虽然我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却也知道答应下来的事不可以中途反悔。何况,我还拿了人家用命带回来的寒极草,就是冲着这个,这事我也得管,这人我也得救。今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他既能从寒甘回来,我与他的旧帐就一笔勾销,谁也不许再提半句。”
默语看出白鹤染是真生了气,赶紧认错称是,眼着白鹤染与剑影继续在夜幕下寻找起来。
只是他们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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