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派二儿子去,可二儿子是郭箭的爹,郭箭抢了他的小妾,他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堵得慌,连带着把二儿子也给恨上了,话都不想跟二儿子说。
所以这事儿最后就落到了郭闻朗的头上。
郭闻朗是郭家庶子,也个挺有心计的人,白家的两房小妾就是他的夫人夏氏给张罗的。
一个庶子的夫人,能帮着给白家找小妾,可见郭家对这位庶子也是有几分重视。
郭闻朗到了白府时是沉着脸进去的,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也黑着个脸,跟谁欠他们八百吊一样,见着国公府的人就拿眼睛剜,气得国公府的下人差点儿没跟他们打起来。
郭闻朗站在前院儿,看着那些围过来的白家下人,怒哼一声道“怎么着,想打架不成我今日可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去叫你家二小姐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下人不甘愿地去请白鹤染,白鹤染此时正在药屋里搓药丸,她算计着老夫人也快醒了,醒了之后再吃几天她搓的药丸,身子就能彻底恢复。到时候她得跟老夫人商量商量搬离国公府,跟着她一起到公主府去住。这个家里事儿太多,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白浩轩一向是跟着她一起在药屋的,白蓁蓁和白燕语也在。所以下人来叫时,直接就把这些小姐少爷们全都给叫了去,连带着听说这个事儿的红氏也去了。
郭闻朗一瞅,白家呼呼啦啦来了这么些人,心里就有点儿生怯。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一个白鹤染就够难对付了,这会儿又来了个白蓁蓁,两个未来王妃,他哪个也招惹不起。哦对,还有那个三小姐,听说跟五殿下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两次京中传谣言都是跟她和五皇子有关,这里头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事儿,很有可能白家未来还会出一个凌王妃。
如此阵容,他一个郭家庶子算什么可偏偏父亲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这让郭闻朗很是有点不高兴。就想着父亲明知白家这个情况还让他来,可能就是心疼大儿子,不舍得嫡子出来丢脸面,所以才把他这个庶子给丢了出来。
罢了,既然来了,事情总还得办。这郭闻朗也是懂得变通的,跟他大哥比起来,他对自己的脸皮就没那么看重。毕竟是庶子,从小受的欺负也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所以当他一看到白家来了这么多不好惹的人,阴沉着的脸上马上就笑开了花,还主动跟白鹤染打招呼“天赐公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你还记不记我我是郭家的,按辈份你该叫我声三舅姥爷,没办法,我们家辈份大。不过没关系,咱们各论各的,我就叫你天赐公主,至于你跟我叫什么,你随便叫就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郭闻朗既然是笑着说话的,白鹤染也不好上来就翻脸。于是也笑了笑,回道“三老爷无事不登门,想必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她叫的是三老爷,此老爷非彼姥爷,远近亲疏可是不一样了。
郭闻朗知道这是白鹤染不愿攀这门亲,他也不强求,人家叫什么他应什么,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确实有事,但这事儿咱们先把话说在前头,我就是郭家的一个庶子,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今儿过来也是家里父亲交待下来的任务,我就负责传个话儿,至于这个话好不好听,公主您可千万别把帐算在我的头上,我谢谢您了。”
白鹤染都听笑了,这位三老爷的求生欲未免有点儿过于强烈,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先摘清,然后不管说的什么都是郭问天让说的,要记恨也请去恨郭问天,跟三老爷没关系。
白蓁蓁也笑了,“郭三老爷,有什么话您就快说吧”
郭闻朗又冲着白蓁蓁辑了辑手,礼数也算是可以了,这才道“我父亲就是派我来跟府上问问,为何府上主母的棺材是破的呀咱这好歹也是文国公府,是堂堂侯爵府,用一副破棺给正室主母送葬,这话传出去不好听啊何况那好歹也是我父亲的亲外孙女,他老人家听说了之后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公主您看,这事儿是不是给个说法”
白鹤染眨眨眼,“可以啊,这件事情咱们府上几乎所有人都是知情的,原本给二夫人备的是一口好棺,可惜她的儿子夜里发了疯,您是没看到,那样子就跟耗子精附体了似的,见什么咬什么,灵堂里能咬的都让他给咬了,最后连棺材都没放过。不信您现在打马去追,追上送葬队伍之后仔细分辩一下,看看那棺材上是不是牙印儿。”
白浩轩在边上跟了一句“大哥哥的牙都啃掉了,您也可以去看看大哥哥,跟他问问。”
郭闻朗听得头皮发麻,大少爷给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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