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往君慕凛的腿上指去,刚刚被那胖妇人捏过的地方已经泛了白,起了白皮,虽然不是很严重,甚至一旦不仔细去瞧也不会注意,多半还会觉得是自己皮肤发干导致的。但是白鹤染说“这不是正常现象,是因为那人手上留有残毒。她常年鼓捣毒草毒虫已经习惯了,但是别人不习惯,被她接触到的人都会有一些小症状。可也因为症状太小,小到不会有人去注意,故而她自己应该也没有发觉,否则不会伸手动你。”
她说完,冲着默语招了招手,将一枚金针在手里不停捻动,然后递给默语“那胖妇人跟员外夫人的丫鬟冲突时,推了那丫鬟的手,你趁夜用这金针在那丫鬟的手上抹一遍,记住千万不能将人划伤,那就露馅了,只需沾到皮肤即可,懂吗”
默语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白鹤染再嘱咐“记着,行动只能靠你自己,要避过所有眼线,包括那个胖女人,以及还藏在暗处的其它未知人。不能用迷药,都是使毒的高手,很容易被发觉中了迷药的痕迹,你得靠自己潜入进员外夫人的房间,找到那个被推了手的丫鬟。”
默语想了一会儿,再点头,“奴婢能办到。”
“好。”白鹤染不再说什么,动手将君慕凛腕间的金针拔了下来,“行了,我得回去了。”
君慕凛点头,“你自己多加小心,早点睡,但别睡太死。”
二人告别,白鹤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是有窗的,直接临着海,因为船小,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在舱内,窗外根本就没留能走人的地方。不过这样对于白鹤染来说也很好,至少不用太过担心窗外会有人进来。
当然,如果对方艺高人胆大,直接上了船顶再下窗,她也没辙。
她躺了挨着窗的床,默语的床靠着门,已经入夜了,今夜的风很大,吹得河面起了浪,船行得不是很平稳。隐约能听到其它舱里似乎有人呕吐的声音,想来是晕了船。
她俯在窗口往外看,一轮弯月还是明亮的,便想着这才是初六的晚上,还在年里呢如果没有这场叛乱,她现在应该会在公主府,身边围着亲朋好友一起过年。也兴许会在天赐镇上逛街,随手买几盏花灯,猜几句灯谜,吃一碗街边的馄饨,再买一包糖果。
她幻想过在古代过年,一直对自己穿越以来的第一个春节很期待的,却不想,这个年却过成她最不想见的模样,也发生了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白兴言瞒了半辈子的事,终于还是在这个大年夜被揭穿了。她知道很是有些人背地里议论,说她冷血冷情生性得很,居然弑杀亲父,要遭天打雷劈。
可却没有人知道,那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只不过是个穿越来的灵魂,白兴言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所以她可以无所顾及地报仇,也可以毫无眷恋地烧掉文国公府。
就是老夫人的结局,让她难受了很多天。
初六,初六她就远走他乡了,白鹤染觉得自己穿越来这一场挺亏的,似乎一直在奔波,一直在给白家善后。不过再想想,也没什么,上都城也不是她的故乡,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算离乡。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她在哪里都一样,反到是现在有君慕凛陪着,一路船行,也算惬意,也是一种生验,甚至那些暗中跟着的人也不失为一种调剂。
人嘛,只要还想活下去,就得往好了想,让自己开心起来。
丑时,默语开始行动了,白鹤染看着她从窗子跳了出去,轻踏河面,很快就上了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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