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国库再怎么丰裕, 那也是国库,不是萧霁宁的私库,他自己还是没什么钱的。
国库丰裕,日子好过是的举国上下拿俸禄的官员与后宫里住的人。
结果萧霁宁没想到,后宫里的日子好起来了, 就有人开始闹了为首的人不作他想, 唯有纯太后而已。
这日下了早朝, 萧霁宁正慢悠悠地在往寿康宫请安的路上,走到一半, 忽地有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赶来,在萧霁宁面前跪下道“皇上不好了, 太后和皇后吵起来了, 您快去瞧瞧吧”
“吵起来了”萧霁宁闻言蹙了蹙眉。
在他的印象里,阮佳人和纯太后吵架的次数不算少, 应该说是家常便饭更准确些, 可从来都没到要他过去“主持公道”的地步,萧霁宁觉得奇怪,便叫宫人们加紧了脚步,赶紧送他到寿康宫。
不过这次大概真是吵的凶了, 萧霁宁一踏进寿康宫的大门, 便看见阮佳人跪在纯太后面前, 刚被封为贵妃的谭清萱也在,正坐在一旁,面上瞧着虽然还是镇定, 可是捏着茶杯的指节却泛了白。
“参加皇上”瞧见萧霁宁过来,谭清萱便放下茶杯向他行礼。
“怎么了这是”萧霁宁环视一圈正厅,走过去虚扶了把阮佳人,“起来说话吧。”
萧霁宁话音刚落,阮佳人立马就由宫女扶着站了起来,阮佳人身边的大宫女秦枫亭也即刻为萧霁宁解释道“皇后与太后因为选秀一事起了争执,太后便罚跪皇后。”
不管到底是怎么吵的,谁先开口的,萧霁宁二话不说都是帮阮佳人的,所以他开口说“太后,皇后出言顶撞你是她的不对,不过罚跪也罚过了,就算了吧。”
可萧霁宁这话点燃了纯太后的怒意阮佳人这个皇后从进宫那日起就没给她过什么好脸色看,两人争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所以她才会扶持谭清萱成为贵妃,打算以此来制衡皇后。
然而谭清萱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纯太后没想到自己一手扶起来的谭清萱平日虽然没少和皇后对着干,可也不听自己的话,掌握了一部分六宫之权后,也只是把在自己手里。
眼看这两人各得皇帝一半宠不说,还都在给自己添堵,纯太后便想着要再往后宫里塞些新人,也给她们两人添堵。
只是后宫添人,除了皇帝自己愿意纳些新人入宫以外,便唯有选秀一途径。而选秀,一向又都是由皇后安排,今日阮佳人和谭清萱过来请安时,纯太后便提了这件事。
但阮佳人却是一口拒绝了选秀,用的理由是皇上刚刚登基,国库不丰,皇上也无意往后宫添置新人,此事便罢了。
纯太后哪肯今年农业大丰,国库丰裕的事她都听说了,阮佳人现在却用这种理由回绝她,摆明了就是在诓骗她啊不过纯太后也知道,她提选秀不论是阮佳人还是谭清萱都不会太愿意,因为这涉及到她们两人的切身利益,所以她甚至都妥协了,顺着阮佳人的话说既然国库不丰,那选秀便办的简单些便好,不必大办,可阮佳人依旧不肯,半步不退。
被拒绝多次后,纯太后也恼了,当即便呵斥阮佳人不肯开办选秀是善妒之举,要她跪下认错。
阮佳人闻言别说是跪下,她连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坐在椅子上喝茶,纯太后盛怒便是因为如此。
结果那会儿还不肯跪的阮佳人听见太监扯长嗓音的一声“皇上驾到”,便立马跪下了,摆出一副备受她这太后欺辱的模样。
所以纯太后一听秦枫亭这颠倒是非的话,勃然大怒道“哀家几时罚跪皇后了”
“太后,您年岁不小了,怒伤身。”萧霁宁淡声道,“不管您有没有罚跪皇后,皇后终究已是跪下向你认错了,此事便罢了吧。”
“皇帝,你”纯太后虽早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绝不会向着自己,可是她听见萧霁宁明里暗里偏袒阮佳人不说,还要讽刺一句她年岁大了还是忍不住盛怒。
但萧霁宁实在不想听她多说,便转移话题道“朕刚刚听说,你和皇后是因为选秀一事起了争执的”
“是。”纯太后明白自己讨不了什么好,闻言就决定还是在正事上多说,“皇后入宫已近半年,肚子却没什么消息,皇帝刚刚登基,后宫无人,理应开选秀充实后宫,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纯太后觉得,不管阮佳人和谭清萱愿不愿意开选秀,这事只要在萧霁宁面前提了,萧霁宁就一定会同意。
毕竟这世上哪有男人不爱新的
纯太后就不信萧霁宁登上了这九五之尊之位,可得天下无数美人之后,还能一直守着后宫里这两个女的不对其他女子动心。
最重要的是,自古以来联姻都是稳定政局的最好方法,前朝多得是想把自己女儿送进皇宫里来的官员,而后宫一旦和前朝有了牵扯,前朝的官员也会对萧霁宁尽忠,故而选秀对除了谭清萱和阮佳人以外的人来说,都是双赢的一件事,萧霁宁没有理由不同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