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的副导演,他帮我剪。那个时候拍戏比较疯狂,白天拍戏,晚上剪片,剪到快天亮了刷个牙,又去拍戏了。
我的工作室也是一个剪辑室,我的工作室只有一个牙刷,有一个睡袋,三个椅子拼接在一起,就是我的床。
这个电影,自己会剪接,喜欢研究剪接,我很相信像一位导演说的,他每一部戏都有一个创新,他每一部戏都创新一个新的技巧。
所以我也是在我每一个戏里面,希望做出新的技巧,结果有一些剪接的方式,是我想象不到的,那么成功有些还被一些电影学院,拿来做教材的
那些好几个剪接方式,在蛮有趣的情况之下产生的,在拍摄的时候,有一些是曾经已经有过的,就是说一个杀手和一个警探,在不同的窗格出现,他们两个互相之间进入对方的心理状态,那种方式,还有打斗那些剪接,都是我自己剪的。
另外有一些剪接的方式是蛮巧妙,蛮好玩儿的。所以后来我自己也参与剪接,到最后整个戏剪接完了,拍完了,我的团队才说,原来这个戏是这么浪漫的。
这个演员们他们以为是拍英雄本色第三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电影。所以说这个电影,很多在创作上有一些经验,我觉得蛮好玩儿的。到现在值得跟大家聊一下。这个是我拍的最放任,最自由的一个电影。“
“吴先生,你拍的是放任了,自由了,但我想最后影片要套原底的时候,我觉得套原底,这个剪接得疯了,你想你拍40万尺,而且又没有场地,又没有板,怎么去套,看片编号去套去“比利克里斯托一脸为剪辑默哀的搞怪样
吴宇森也忍不住笑了,但还是解释道:“我们拍摄是没有录音的。因为在香港拍戏,第一是为了省钱,第二是因为拍动作戏的关系,影片的镜头运用,跟动作的方式,自由度比较大,不受录音设备的影响。
但是我们配音还是用原来的声音,最早我拍戏的时候也没有监视器,我们从开始就必须训练成高度的记忆能力。
做场地也好,副导演也好,首先我们对摄影机器镜头都非常熟悉,这个镜头能产生什么样的画面,这个轨道镜头运用,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都很清楚。
我不需要在摄影机旁边看,我只要看到这个镜头应用,跟演员的演出配合,我就马上可以看出,他们所拍摄的镜头,是行还是不行。
不行,马上重来。
当你运动到一半的时候,还没到一半的时候,走动了一下,赶快再来。还有构图什么的,都是很清楚的。
所以对镜头熟悉,要对剪接熟悉,要掌握和把握,再加上音乐感,对导演帮助很大。“
“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剪的吗我想观众们也很好奇,这样一部影片是怎么剪出来的“比利克里斯托问完问题还和现场的观众互动了一把
现场的观众也很给面子的喊想知道
观众想知道,吴语森心里很高兴,这说明他讲的这些东西大家还是喜欢听的,他笑道:“说到这个戏的剪接,那个时候我们都剪毛片,很好玩儿
那个毛片,我们会把它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条一条的挂在上面,然后一格一格的放,然后去剪,有的时候剪到满地都是碎片,那么我的副导演梁柏坚导演,他在旁边,通常把我所需要的镜头,先发给我序号,先帮我拼在一起,先周闰发进来,然后那个杀手埋伏他把排上序号,我稍微调动一下,然后把每一个镜头头跟尾,那些都剪掉,拼在一起,就是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