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讲究,你不觉得尊上长得非常非常英俊吗你多看看啊,瞧,多男人啊。”
茹斯兰江似乎看了她一眼,景宝络声音压得更低,面上表情毫无波动,只给漱玉雪听见。
漱玉雪余光看到了顾嘉言,敷衍道“尊上本来就是男人啊。”
“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他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吗”
漱玉雪转头奇怪看她一眼“更老些其实还好吧。”
景宝络内伤。
旁边的临川带头,正恭敬向茹斯兰江阐明事情经过。
原来今日景宝络居然未按照惯例去用早膳,也没有如期到内殿做功课此处有景宝络小声比比是做工吧,三师兄不放心此处再比比分明就是找不到人去给五师兄送饭,就派了八师弟前去查看,八师弟到了后,只看栖霜阁无人,就在这时,那房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断尾巴黑狗,见了他便狂吠,还一路将他往后山引。
他见黑狗身上穿的是师妹的中衣,又如此狂躁,担心是小师妹出了事,连忙跟过去,正好路上遇见了前来催问的四师兄,两人刚刚走到后山,就听见尖叫声,然后就看到了高二这登徒子。
彼时高二已经上头,四师兄打不过,八师兄立刻回去搬救兵,这才仗着人多将他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
又听说还有一个高大在里面,急忙火急火燎向里面跑,跑到前面就撞见了赶过来的顾嘉言。
又听说尊上在此,几人不敢怠慢,连忙将这孽徒押了来。
高二被打得面目全非,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因着这血腥和伤痕,景宝络只觉得他身上某种奇怪的味道更浓了。这味道和之前在高大身上闻到的很像,除了寒意和清露,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又似乎夹杂着别的东西。
高二早已吓破胆,但却仍然难以自制,他本蜷缩在地上,却翻了身想要往景宝络和漱玉雪的方向挪,二师兄的棍子还没下来,茹斯兰江一动手指,他直接甩出三丈远,然后开始咳血,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
但那眼底的欲念和狂热反而消退了,脸上只剩惨白的惊惶。
“按照门规,残杀同门该当何罪。”茹斯兰江问。
顾嘉言躬身回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此话一出,高二却面色一松,方才他并没有得手,除了不小心刺到了漱玉雪一剑,其他什么也没做,便是让漱玉雪来回他一剑,也算不得什么。
茹斯兰江道“临川,她们是炬嗔殿的人,你来行刑。”
临川浑身一肃。
漱玉雪愤愤瞪了高二一眼,这判决只当是便宜他了,但尊上已经开口,她也说不得什么。
景宝络隐隐觉得今日之事并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这高家兄弟虽然色眯眯,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况这又是在炬嗔殿后山,怎麾这么巧。
茹斯兰江又看着景宝络道“今日受惊了,你们二人先回去休息吧。”
景宝络拉了拉还在用余光紧紧锁定顾嘉言的漱玉雪,有些头痛扯了扯她向外走。
眼下这件事感觉更麻烦啊。
想死。想用强。想把女主的眼睛从nc身上扣下来,看一看那画中仙人一般的男主。
两人离开后。
茹斯兰江才看着地上的高二向临川道“动手吧。”
他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是和煦清冷的神色,临川的手有些抖,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顾嘉言,顾嘉言恭敬的沉默着,作为还情殿的主人,他在门规执行上有绝对权力,而这本来也是炬嗔殿的家事。
临川在茹斯兰江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走上前去,咬咬牙,胡乱一刺。
一剑刺中了高二的胳膊。
高二吃疼,低低闷哼了一声,刺中的是左手,他神色稍松,似乎觉得这样至少不会影响拿剑。
但一剑之后,临川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刺中了第二剑。
高二叫了起来“韩师兄,我只刺了那小师妹一剑啊。”
临川又是一剑,这回是他的肩膀。
高二疼的叫出声,终于觉得不对起来。
“顾师兄、啊”
顾嘉言微微移开了眼睛,解释道“按照门规处置,除非是受害者同意停止,否则刑罚会一直继续下去。”
可是受害者漱玉雪早就离开了。
高二陡然感到了恐惧,他顾不得身上的剑痛和鲜血,向前一扑,跪倒在茹斯兰江脚下。
“尊上,尊上饶命啊,我糊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徙都高氏的人,我姑姑是费章长老的大弟子,是您亲手提拔的费章长老、啊”这一回,剑卡在了骨头里,临川面色也是雪白的,但是在茹斯兰江面前,他根本无法违逆他的命令,他咬牙将剑抽了回来。
这一剑抽出的时候切断了高二的动脉,温热的血落在凌乱的慕喃花上,异香扑鼻,高二喉咙只剩下吭哧声,再也没有爬起来。
嫣红的鲜血落在茹斯兰江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却再也不能上前,未曾弄脏他衣衫半寸。
资历轻点的师弟们都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全数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动。
临川并不是没杀过人,但现在手里握着剑,看着那慕喃花,他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他亲手处决了自己的同门。
茹斯兰江对临川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身向更远处的高大走去。
茹斯兰江谁也没有叫,谁也不敢上前去。
顾嘉言向临川示意,问他刚刚是否已派人去通知绝欲殿殿主陆费章。
临川心神不宁的点头。
他又想到什么问“刚刚高大可伤了小师妹。”
顾嘉言想了想,摇头。
临川略微松了口气,不止是为小师妹,也是为那高大。
“但是,”顾嘉言有些不确定,“他扯坏了小师妹的衣服。”
准确来说,是脱了三件衣服。
茹斯兰江拿着衣服过来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一共三件。”
临川看了看地上的高二,二师兄这样鲁莽的人也懂了徙都陆家的亲眷,陆家最是护短,要是今天因为炬嗔殿死了一双兄弟,只怕连他们师父韩息夫都会有点麻烦。还好只是扯烂了衣裳,至少比高二好。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那如同将死的兽发出的。
顾嘉言浑身一震,他朝声音的来处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惧。
紧接着是第二声。
临川们都看到了,临川瞬间面色惨白到极致,其他几个师弟都没说话,但不约而同闭上了眼睛。
没有第三声,地上只剩下一团几乎透明的蓝色的火焰。
三件衣服。
三层皮。
还有一堆灰。
然后那个墨发如瀑月白长袍的男人走了回来,他如同一朵莲,步步生在蓝色的花海,面容俊逸,举止娴雅,要不是面色过于苍白,只看他,甚至会觉得春阳般和煦。
他走到一半,身形便匿入了禁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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