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6泥浆
王孟祥“为啥不可能活过一亿年”
我“从统计学的角度说, 活到一亿年以上的种群就那么些,人类种群不符合长寿特征, 不过精怪可能存在那么长,只要别继续往人类方向靠拢。但也不一定,现在看到的存在了一亿年以上的生物其特征都太古老了,也许等到一亿年之后,现代人类的特征也可以成为长寿例证成为另一种古老的种群还是让时间证明吧。在时间的长河中,任何生物都是渺小的, 哪怕是能活数千年的大乘期,也依然触不到亿年的边界。”
邬波平“为什么你们要选择这个地方论道”
我“不是我们选择, 而是我们聚集到这里后、面对眼前的景色, 突然想要论道, 然后就论了。论道的感觉来了就要抓住,这也是机缘, 不一定比逛秘境的机缘利益更大,但安全度一般会更高很多。”
邬波泱“在危险的地方论道也安全吗将本该用于应对危险的注意力分给了论道,甚至在被追杀中动作突然迟缓, 这可以算安全吗”
我“那些危险都不是论道本身带来的。另外, 就我个人而言,说话并不影响我躲避追杀。”
邬波泱“一定不影响吗”
我“我个人迄今还没有遇到反例, 不过未来也许会遇到我会小心的。论道与安全相比, 还是以安全为第一优先,但也可能将来有一天我会觉得我道中的某些东西值得我不惜性命地去探寻,而且只能在那极为危险的一刻探寻, 必须紧紧抓住那一旦错过便不会再来的机缘。”
周道友的身上突然冒出了污垢,冒出的速度还越来越快,片刻后已经仿若泥浆涌现。
多足蜥挪动了两步,离开周道友的手,正面看向似乎凝固了的周道友。
贺道友无措地看向我。
我看向沈金玉。
沈金玉“往坏的方面想,可能是她在心魔中废了。”
贺道友紧盯着沈金玉。
沈金玉顿了一会儿,看着贺道友说“以我对妍幸门的了解,我上一句话应该让你炸毛了才对。”
贺道友“先抑后扬,我懂。我在等沈前辈的扬。”
沈金玉“没有了。”
、05217选择
我“贺道友,你应该顺着沈道友的期待炸毛,然后他为了打脸你,便会详细阐述扬。”
贺道友“那沈前辈,我们倒带重来一次”
沈金玉扭头离开了,身形很快被雾气遮挡得不再能看见。
贺道友更无措了。
我“不用怕,我想顺着沈道友的语义,他没说的好的方面应该是周道友的心魔问题破而后立,也就是,她身上附加的灵根将恢复为人形了。那个成为灵根的人,主灵根是什么土吗”
王孟祥“不知道,温柔乡的大事我知道,但来客的琐事我不清楚。”
贺道友“是土。周师姐增加的是土灵根。”
我“土,再加上周道友的灵根之一水,组合成了泥浆,所以可以理解为是周道友为了让土灵根脱离自己的身体而献上了自己的水灵根。为了让那个人恢复正常,她不惜损伤了她自己。可能献上的不止水灵根,火灵根也在其中吧,那泥浆有点岩浆化的趋势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周道友可能早已想到了这个方法,但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这么做,而现在,在心魔的折磨、幻境的强化中,她心一横,便为了解决心魔而不惜付出惨重代价。”
贺道友“付出之后会怎样”
我“看造化吧。可能那损伤会毁了周道友的前途;也可能损伤能修补,她跨过一道大坎,迎来柳暗花明。心魔左也是为难,右也是为难,似乎无论怎么选都是错,只能走下去。”
贺道友“既然都是错,又该怎么选择”
我“选择相对不那么容易后悔的一边或者,就近抓到哪个选哪个再或者,不选择,找到可以两全的第三条路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有的时候这个答案会在做完的同时便毁了我们的道;有的时候能让我们换得一时的安生,却在将来以汹涌的姿态将我们淹没;有的时候我们在做的同时便知道我们将来一定会为此后悔,但也只能先做到底。”
我“但更多的时候,其实我们没有想那么多,心魔已经让我们身心俱疲,以至于我们无法思考,也就无所谓选择,只是凭着本能去做,得到什么结果便接受什么结果。那种时候我们将我们的选择不称为选择,而是叫命运,我们只是在命运的洪流中飘荡无依的小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