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蒂裳“我的草稿纸一般人怕是看不懂,我自己回头去看都不一定能看懂。”
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想收集。我自己观察蛊王、九只妖兽、它们之间的阵,感知到的多是空间力量的交锋,没有发现主世界哪一个坐标特别应和它们。”
嬴蒂裳“大概是因为过于近,反而只能看到散碎的色块,而看不见整体画面,尤其我的计算因素中还包括了裴道友你。”
我“我注意了我自己的灵力与妖兽它们的交互。”
嬴蒂裳“那你注意了你的灵力在主世界中玩吗”
我“这个玩指的是”
嬴蒂裳“就是像你用言语调戏陶夭寂的那种玩。没有一定要实现的确切目标,但又好像围绕着某种相对固定的核心在运作。那个核心笼统地说可能是你的道;具体些说可能是你当前最感兴趣的事情,包括妖兽、冰园、陶道友的新丹药,或者干脆就没有固定的主题,就只是当前最能吸引你注意力的事情。”
嬴蒂裳“修士的兴趣点经常都会变化,有时候更喜欢练剑,有时候更喜欢种植,有时候更喜欢挖灵矿。从长期来看,所有的喜欢串到一起就是我们的道;而从短期来看,每一个喜欢与另一个喜欢都不能混为一谈。不能因为都是我们的道,所以便说做这个与做那个都一样。它们是不一样的。在喜欢做这一个的时候就不要做那一个,否则对这一个会留下遗憾,对那一个会增加伤害。让我们专专心心地去享受我们喜欢的每一个。”
我“好。”
、07579预设印象
陶夭寂“这队伍有毒,连剑宗的剑修都会长篇大论了。”
嬴蒂裳“陶道友这就是对我们剑宗有误解了,其实我们剑宗剑修里口才好的挺多。”
左驭圭“我们钟粟门里也有八棍子打不出一声响的闷货。”
我“比如尤府泉长老”
左驭圭“不是。首先,能打到尤长老的人很少,包括修为比尤长老高的前辈,也很可能在准备对尤长老动手的阶段便被尤长老忽悠远了;其次,尤长老在他自己想说话的时候,口才极佳;最后,当尤长老不想说话的时候,你很可能根本见不到他的面、通讯联系他也落空,那时你只能感觉到尤长老对你无视、忽略或者回避,而不是闷。”
我“我感觉到的是嫌弃。”
左驭圭“那都取决于你自己的偏好或者习惯,并不反应尤长老本身的特质。他只是没理你而已。”
我“脑补过头有时候挺麻烦的,会在熟悉某个人之前就对那个人有了刻板印象。尤其我这种信息接收过量的,对全世界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只凭只言片语建立起来的一份印象;而且由于我的记忆力过分强韧,所以那份印象不会随着时间淡化,而是会在记忆库中、在我的表层意识不关注的地方,不断发酵,成为顽固。”
我“当我真正与某人近距离、比较长时间接触时,我往往需要先打破旧有的脑补印象,然后才能真正认识那个人。”
嬴蒂裳“打破得多了,也就训练出了速度,便与没有预设印象差不多。”
我“但有时候打破得不彻底,便还是会在实际往来时造成影响。比如我对陶道友这么不客气,便有预设印象的锅。”
陶夭寂“你们云霞宗的见到我们药宗的时,语气一般都不会太客气有礼。那跟对个体的预设印象没关系,纯粹是两个门派间的不对盘。”
我“预设印象里本就包括了门派因素。我对药宗弟子的印象分是统一先减一,而对剑宗弟子的印象分是统一先加一。”
嬴蒂裳“谢谢。”
陶夭寂“我也谢谢你,才只减了一。”
我“如果我说总分是五分呢”
陶夭寂“以你的数据能力,建立刻板印象居然这么粗犷”
我“反问很有力。其实总分是一百分。”
左驭圭“即使满腹牢骚,还是被拖入了谈话节奏吗该开工了呀,陶道友。聊得太投入以至于忽略了目标吗”
陶夭寂“谢谢提醒。开工吧。”
此刻距离嬴蒂裳算出的坐标还有约一公里,但九只妖兽和蛊王已经摆出了迎接的姿态,经过嬴蒂裳提醒后,我也注意到我自己的灵力在它们的动态影响下,似乎与附近环境有了交流,用一种我还不能完全解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