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让某些人已经玩了一出“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戏码,说不定今天就要舍身取义,壮烈成仁。
是来用四倍光学瞄准镜来看一看,还是像她一样,为了“快乐”把自己搭进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随手一抛,然后接住。
正面开枪,反面睡觉。
他缓缓摊开手掌,注视着那枚硬币,片刻后,将烟掐了,面无表情地架枪,上膛,手指扣在扳机上,目光透过瞄准镜,穿越几百米的距离,定格在某个打盹的守卫身上。
“你印堂发黑,面露凶兆,不日就会有血光之灾。”
松井一怔,就在此时,话音刚落,一声“砰”地巨响,响彻黎明的天空
与此同时,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白茜羽一脚踹了过去
趁他摔倒的同时,她的左手悍然抓住了那把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匕首,用力刺进了松井的肚子,然后拔了出来,下一刻,她的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然后,他扑了过来,怒吼着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冰冷的地面
白茜羽立刻感到了窒息,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断气了,她看着身上青筋凸起、眼球血红的魔鬼般的男子,面色涨红,然后伸手奋力地往旁边一够。
轰――
房间里暗了一瞬,炭盆稀里哗啦地倒了下来,烧红的炭砸在他的背上,松井发出一声惨叫,松了手上的力道,白茜羽趁机爬起来,去拿一旁被打落在地上的匕首,然而她刚跑出两步,整个人便被巨力所勒住。
松井次郎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往墙上撞,腹部的剧痛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他还在流血,可这个时候他想的只是撕碎面前这个女人,方能解心头之恨。
白茜羽脑袋都懵了,她在力量和格斗方面完全不是松井的对手,可是她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人生到了很多时候往往只有两个字“拼命”。
所以她根本没有去管头上淌下的鲜血,也没有在意浑身散架般的剧痛,而是重重往后踩下一脚同时,抓住对方的小手指死死一掰
“啊”耳边传来愤怒的痛呼,钳制松开了,她拧身,屈膝上顶,动作一气呵成松井次郎不由得后退几步,但这些疼痛对他而言并不是致命的打击,反而更令他暴躁,他半身鲜血,怒目圆睁地扑上来,仿佛择人而噬生啖人肉的恶鬼
白茜羽目光一瞥,就近抄起一旁为刑讯逼供准备的钢针
“噗嗤”
鲜血噗的飚射出去。
“你”松井次郎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一手捂着脖子,似乎想徒劳地止住鲜血的涌出,他无力地撑在桌子上,桌上的菜肴、烟蒂、酒瓶子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酒液顺着破碎的玻璃瓶漏了出来。
“你应该第一时间杀了我的”
白茜羽轻声地说完这句话,捡起那只匕首,沉默而用力地上前补了几刀,终于,松井次郎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他睁大着眼睛,感受着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他杀过许多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子,他玩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当松井次郎接触触到对方的眼神时,濒临死亡的时刻,他却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女子的眼神冷漠,自信,却又疯狂她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要杀死他
松井次郎仰面倒在地上,血喷涌出来,他的喉咙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他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呼”人生最后的时刻,他听见那个女孩子吐出一口气,似乎要说什么她会吟一首和歌吗或是俳句结果片刻后,他听见她用轻快的语调自言自语地道,“真他妈的痛”
白茜羽用指头碰了碰脑袋的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直到现在她终于觉得天旋地转,很想吐。对死亡的恐惧和紧张感这个时候终于涌上来,尽管已经最好了准备,但这种狭路相逢刺刀见红的场面,毕竟不是她的强项。之前有肾上腺素之类的情绪在支撑着,直到此刻,她稍稍地放松了心神,这才感到了有些脱力。
说起来,杀松井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了。
她没有太多格斗的经验,而身份的暴露让对方对她有了戒备,所以只能走卖惨的路线,打消对方的警惕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一步步麻痹对方,再制造机会,趁其不备先发制人,都是顺水推舟就能完成的事,至于对方尚有余力还击来个鱼死网破这种事,也在可以接受的变量之内。
虽然这家伙最后还是只是徒劳地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几秒后,她没有再让自己喘息了,她将油灯提起来,点燃了窗帘,火舌迅速地往上爬,再往地上横流的酒液上一扔,熊熊烈火瞬间燃烧了起来,然后将一地的狼藉、鲜血和尸体都卷了进去。
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骚动。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真是一个辣鸡自抽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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