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佳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当初她一个人偷偷来照顾谭溢,她现在有未婚夫,未婚夫就站在边上,她岂能不知羞耻再为一个陌生男子亲自疗伤不知道玉面公子刚才会否生气呢她下意识观望未婚夫的神色,见其脸色阴沉,好像是真生气了呢。
这么快就从紫佳手里哄到了一瓶疗伤好药装成弱小可怜又无辜的样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愧是唐余。
“紫佳,你不知道谭溢内力很深,也会武功么”安如昔提示了一句。唐余的武功不可能一直忍着不用,总要找点合理解释。这解释若是从百里家的人嘴里说出来,岂不是更妙
百里紫佳垂下头,微微点了一下“我之前听姐姐提过一次。姐姐倒是对我并未隐瞒,只是告诫我不能将此事传给外人。”
安如昔已经知道答案,却故作君子道“既然是你家的秘密还是不必说出来了。”
百里紫佳的脸微微发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羞涩道“李掌门也不算是外人了。百里家现在家逢大难,兄长生死未卜,许多事情还要依靠李掌门相助。紫佳当知无不言,只是谭溢的事情,都是父兄在管,姐姐那边也是偶尔听来的消息,再转告我,也不晓得几分准确是真是假。”
这种自卑纠结又羞涩的心态,是纯白柔弱少女的正常反应。安如昔默默叹了一口气,想当年现实世界年轻无知的她,也曾手足无措面对心悦的男子讲着自认为珍贵的秘密,然后被当众嘲笑。
所以安如昔调整了一下姿态,仿佛是将紫佳护在了身边的那种样子,很认真地洗耳恭听。哪怕紫佳说的对她而言已经不是秘密,起码也要表现出适当的尊重,良心才安。
面对未婚夫细微的关怀体贴,百里紫佳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内心深处前所未有地满足,更坚定了对未婚夫的信任,不再有半分隐瞒,将知道的全讲了出来“听姐姐说,是父亲教了谭溢一种内功修炼方法,那是我们百里家嫡系传承下来的一本秘籍,旁系别支都不知道的,过往也少有人能练成。兄长是主修,谭溢根骨恰好适合辅修。至于修炼到最后,听说是对主修之人极有益处,能增进其功力。姐姐当时抱怨兄长修炼进度太慢,想说服父亲让她也尝试修炼。结果被父亲骂了一顿,姐姐委屈极了”
“谭溢,是这样么”
“嗯。”唐余应了一声,“我只是按照庄主口传的方法练功,也不知练的是什么,最终能干什么用。”
“那你学了别的武功没有”安如昔继续问了一句。
唐余当然知道这是安如昔为他会武功做的铺垫,便顺势讲道“庄主在家祠教导少爷习武的时候我曾偷窥过几次,学了些皮毛,后来被庄主察觉就警告我,不许我施展那些武艺,否则严惩不贷。所以我平素都装成不会武功的样子,一直不曾与人交手,但是刚才,不得已拼力自保”
安如昔紧张道“是有人闯过来了么谭霖霖还是尸人”
百里紫佳也关注道“是我兄长来过么”在她的认知中,能开密道机关的只有百里家的人。
唐余像是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理了理思路,将前后逻辑调顺,才沉声答道“刚才是我指出到地牢的这条路,锁好机关,又怕天剑宗的人万一醒不过来变成了尸人,便将他们暂时关在栅栏内侧加一道防护。我答应了李掌门等她回来,自然信守承诺不会私自离开。不过就在刚才,听到了有凌乱脚步声冲过来,好像不是一个人,机关被开启。我还以为是你们回来了。谁料,闯进来的竟是一个面生的女人,穿着山庄仆妇的衣物。她身后跟着的是少爷,只是少爷手脚僵硬,表情呆滞的样子”
“兄长他怎样了”紫佳问出口也隐隐料到了答案。
安如昔则冷静道“百里兄难道变做了尸人”
“算是吧。”唐余眼神一黯,“那仆妇的嘴里含着一个哨子,似乎在吹奏什么,我却听不见声音。可那哨子能指挥少爷的行动。他们冲上来要杀死天剑宗的人,我只能奋抵抗,打伤了那控制少爷的人,才将他们赶走了。李掌门救下天剑宗的人,定然是有用处不希望他们死的,或许还能追查凌度虚的下落吧”
紫佳忍不住质疑道“如果山庄内的恶行都是凌度虚做的,他故意留着天剑宗的人没死,不是应该赶来救走他们才对么”
安如昔摇头道“如果凌度虚自身难保,或者与旁人合作呢天剑宗的这些知情者杀了灭口最稳妥。再者这些天剑宗的弟子也许并未参与凌度虚的阴谋,他们醒过来反而能帮着找出凌度虚的踪迹。”
纯白少女紫佳的三观,渐渐被安如昔影响,对凌度虚的邪恶本质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安如昔嘴上说的轻松,明面不敢细问详情。以唐余的武功对付变成尸人的百里紫极按道理不会受伤的,莫非另一个人是谭霖霖伪装的,她终于要对谭溢下狠手了她越发放心不下用传音入密问道“唐余,谭霖霖是要杀你灭口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积分,详见108章解释,感谢读者指正积分的累积分数,比系统还精细,惭愧的作者羞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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